,“小娘子害羞起来才像个女人。”
方彤气得又想把尉迟飞白凑一顿。
单义诚在旁看着,亦是笑容满面,这时说道:“我们三人方才结拜,大哥和三弟何不在此多逗留几日?我们三人把酒言欢,岂不痛快?”
陆凌萧道:“二哥的好意,小弟心领了。这一别离,小弟实在不舍,只是眼下有急事要办,他日我们兄弟三人重聚,必当酣畅淋漓一番!”
单义诚叹道:“离别最是愁肠,大哥和三弟一路多多保重!”
三人一番离别后,陆凌萧和尉迟飞白牵着马,刚要转身离开,就有一位瓦岗派女弟子追上来,送给尉迟飞白一个香囊:“这是方彤姑娘送给你的,快把它收好。”
尉迟飞白略为一惊,打开香囊的绳结,里面装的是一块雪白透亮的璞玉,好奇道:“好端端的,这娘们送我一块玉作甚?”
陆凌萧哑然笑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情比金石,此生不渝。大哥难道还不明白么?”
尉迟飞白微微颔首,恍然道:“原来她嘴上不承认,心里却是想着与我私定终生,这女人还真让人费解……”不由得眼开眉展,满面春风。
又回过头,瞧后方看了看,却看到方彤躲在墙角偷看,被发现后身子又缩了回去。只见其烟视媚行,欲说还休,将小女子的娇羞姿态展露无遗。
“方姑娘盼着你呢,大哥你还不快跟过去!”陆凌萧对这个豪迈不羁却又不解风情的粗汉,有些无语。
尉迟飞白一愣,随即向那个墙角跑去,而陆凌萧牵着两匹马,独自在外面的一棵树下耐心等候。
一炷香后,尉迟飞白才走了过来,黝黑的脸藏不住幸福的笑意。
陆凌萧轻声笑道:“大哥面如桃花,当是坠入温柔乡了。”
尉迟飞白收起笑容,白了陆凌萧一眼,“三弟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只是牵过手而已。”
陆凌萧汗颜,道:“她不肯跟你走么?”
“人家可是正经姑娘,随便跟一个男子私奔,成何体统?”
陆凌萧点了点头,“世人就是太讲究礼仪教化,才墨守成规,循规蹈矩。我陆凌萧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会在乎,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亦是不皱一下眉。”
言及于此,心里想到的自是李宁玉,不免又是一番伤感。
尉迟飞白瞧陆凌萧黯然神伤,不禁问道:“三弟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陆凌萧答道:“不过是一段难舍的旧情罢了!”
尉迟飞白兴致愈浓,追问道:“哦,一段旧情?三弟不妨说来听听!”
陆凌萧便将李宁玉之事简要说了,尉迟飞白感怀道:“三弟遇见此等奇女子,实在幸运,只是她无端失踪,必有原由。”
陆凌萧点头,唯有哀叹而已。
两人同行三日后,在汝州分道扬镳。
陆凌萧一路上惦记着,自从上回和陆紫霖、张悠苠、赵江皓在神农剑派分离后,一晃已过了近一个月。虽然没能查出杀害师父的真凶,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自己在机缘巧合下,做了几件善事,又多了两位志同道合的结义兄弟,也不算白白奔波一遭。
陆凌萧只盼着快些到达河中城,不让姐姐担心,故而加快了行程。
到了河中城后,却见张府门前停放着一顶精致的赤红色官轿,轿子旁还有八名轿夫,以及一队官兵。
陆凌萧疑惑道:“府里出什么事了?这些人莫非是朝廷派来的官差?”
于是询问门口的守卫,守卫答道:“陆少爷,来者是朝廷里的郭公公,才来没多久,老爷和少爷、小姐正在大厅里候着呢!”
陆凌萧穿过前院和游廊走进大厅,只见张乐天、陆紫霖和张悠苠等人都跪拜在地,一名穿着官服的公公双手拿着一道圣旨,站在张乐天等人身前。
郭公公念道:“门下,诏曰:张乐天宁死不降,守城有功,忠心可表,特升迁忠武将军;张悠苠及时解救河中城,功不可没,加封振威校尉;赵江皓辅佐有功,加封为宣节校尉。钦此!”
郭公公刚一念完,张悠苠略一抬头就看到了陆凌萧,欣喜道:“萧弟,你回来啦?”
“苠儿,不得喧哗!”张乐天压低声音喝道,又急忙跪拜,说了句“谢主隆恩!”
张悠苠起身后,连忙走到门口,握住陆凌萧的双臂道:“太好了,萧弟你终于回来了!上次我就后悔回到河中,没有随你一起。”
陆凌萧莞尔一笑,“没事,我这不好好的么?”
陆紫霖和赵江皓也喜出望外,走过来嘘寒问暖。
“这群孩子真是不懂事,唉!”张乐天虽然嘴里叹息,心中却跟张悠苠一样喜悦。
郭公公轻笑几声,“年轻人血气方刚嘛,顾不上那么多礼节也是可以理解的。”
张悠苠一时兴奋过了头,这才想起大家都有了封赏,唯独陆凌萧没有!
于是骤然问道:“郭公公,此次解救河中城危机,陆凌萧功劳最大,为何他没有任何赏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