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多一份力量,姜前辈对我们有恩,我们岂能弃他于不顾?”
陆凌萧觉得言之有理,就带着单义诚和尉迟飞白,以及另外两名瓦岗派弟子,往竹林方向而行。
到了小麦地,已不见皇甫辰和他手下的踪影,陆凌萧担心皇甫辰回去搬救兵,就让两名瓦岗弟子返回,通知其他人做好防御。
在还未到达竹林墓地时,陆凌萧就远远的瞧见姜元隐倒在地上,走近一看,更为惊愕,姜元隐浑身血迹斑斑,而且双手被人砍了下来!
“皇甫辰!”陆凌萧怒叫一声,对皇甫辰的仇恨又重新燃起。
陆凌萧跪在姜元隐尸身前,心中无比的悲愤。一个时辰前,一个活生生的跟自己说过话的人,转眼间就这样惨死,人生真是无常。
单义诚和尉迟飞白也是怵心刿目,同时也深感遗憾,还未来得及对恩人致谢,恩人就已遇害。
三人在刻有“姜元隐之墓”的石碑前挖了一个大坑,将姜元隐的尸身和双手埋入土中。
待一切妥当之后,竹林旁又多了一处坟墓。两座坟并列相靠在一起,看起来也不觉得孤寂。能与心爱之人长眠于地下,也是一种幸福,或许这正是姜元隐生前盼望的。这样想着,陆凌萧心里逐渐舒坦开来。
尉迟飞白道:“陆少侠,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去与他们会合吧!”
陆凌萧点点头,想起心中还有许多疑团未解,就跟着单义诚和尉迟飞白折了回去。
三人往回疾奔,不一会儿就跟上了其他人。
陆凌萧说道:“奇了个怪,一路上没见到一个皇甫辰的人,更不见他们追来,其中必然有诈!”
于是带领群雄又急走了五六里,有十几人由于受了牢狱酷刑,现在渐感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再也走不动了。而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外伤,疲惫不堪,此刻也急需休整。
周围是一片草地,西南面灌木丛生,西北面是一片林子,西面有一条不见边际的马道。陆凌萧提议原地休憩,受重伤的自行运功疗伤。
陆凌萧问道:“在场的都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为何全被皇甫辰给抓到了地牢里?”
单义诚道:“陆少侠有所不知,皇甫辰借着为他女儿举办招亲大会的名义,广发英雄帖,最后竟然在饭菜里下毒,做出这等卑鄙无耻、有辱江湖规矩之事!”说到这里,单义诚怒发冲冠,而其余人或长吁短叹,或愤愤不平。
江湖中人最讲究的是光明正大,凭的是真本事,对下毒这种龌龊无耻之事既是不屑一顾,又深恶痛绝。
陆凌萧暗道:“皇甫辰下毒的本事是一流的,师父年轻时就被他下过五寒蛊毒,害得半死。他们没有事先发现饭菜里有毒,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们可曾听闻过‘五寒蛊毒’?”
“听过,那不是毒王冷千霜……”说道“冷千霜”这个名字,尉迟飞白就有些打哆嗦。
陆凌萧略为吃惊,没想到冷师叔在江湖上名气这么大,以至于让江湖中人谈虎色变。
“其实,皇甫辰也会下五寒蛊毒,而且比冷师……千霜更为精湛。”
陆凌萧此言一出,众人愕然不止。
单义诚道:“那我们中的毒……”
“单公子不必惊慌,依在下看,你们中的只是一般的毒,皇甫辰或许并不想取你们的性命。”
青阳舫副舵主金雁山道:“陆少侠所言不错,中五寒蛊毒者,全身仿若被万蚁穿心,而且畏寒。时间长了寒毒攻心,侵入骨髓,导致骨肉腐烂。老夫曾见过一人中过此毒,当真是惨不忍睹。”
陆凌萧又问道:“皇甫辰既然不想加害于你们,又为何把你们关押起来?”
金雁山摸了摸颌下长长的白须,娓娓道:“皇甫辰把我们关起来,逼我们归顺于他,我们当然不从。于是他就扬言,若是我们‘冥顽不灵’,他就杀害我们门派中的弟子……”
陆凌萧微微点头,这才明白为何许多门派弟子遇害,原来皆是皇甫辰在背后操纵。
“既然你们都知道皇甫辰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何又接受他的邀请?而且……”陆凌萧从左至右扫了一眼,有不少跟金雁山一样的老者。
金雁山微笑道:“陆少侠是不是想说,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来参加招亲大会?是不是想老牛吃嫩草?”
陆凌萧尴尬的笑了笑。
金雁山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们是被皇甫辰给蒙蔽了!其实在此之前,我们还没看清他的真面目,他以前在江湖上颇有威名,甚至被人称作大侠。我们这批人并非全是来参加招亲大会的,只是接了他的英雄帖,碍于他的面子,才过来给他捧场凑个热闹的。”
陆凌萧恍然道:“原来皇甫辰是一个两面三刀之人,但他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金雁山惊问道:“什么身份?”
“黄天神教的教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