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张府后,陆凌萧心里空落落的。张悠苠见只有他一个人,忙问道:“夏姑娘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她已经走了。”
张悠苠微微颔首道:“走了也好。萧弟,十三太保和公孙晖还在府内,你不防一见。”
陆凌萧顿时打起了精神,昂然道:“你是说李大哥还在?走,我们这就去找他。”
见着李存孝后,陆凌萧开口便问:“李大哥,你伤势如何了?”
李存孝答道:“无碍,陆姑娘已让人给我伤口敷过药了。”
“那就好。”陆凌萧又问道:“小弟有一事不明,李大哥是如何得知日焰神功下落的?”
“前些日,劣兄的一名手下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说是河中城外埋藏着失传百年的神功秘籍,又传闻练此神功者,可天下无敌。劣兄一时兴起,受心魔所驱,才带人赶至那的。”
陆凌萧追问道:“李大哥可知是谁散播的消息?你的那名手下呢?”
“我带来的人皆已阵亡,那名手下也惨死。”李存孝一阵唏嘘,又摇了摇头道:“至于消息是谁散播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李大哥可曾想过,沉寂百年的秘密为何会突然现身江湖,传得人尽皆知。依小弟拙见,定有居心不良之人在暗中主使这场阴谋,小弟担心接下来此人还有其他动作。”
“但秘籍却是真的存在,其他的于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听李存孝的口气,似乎很是在意那本秘籍,甚至对其耗费心力却一无所获有所抱怨。陆凌萧内心憋屈得紧,既不能将秘籍隐藏的秘密相告,又不能把秘籍交给李存孝,让他变成第二个夏炫,终生耗在修炼神功上。
李存孝正眼看了看陆凌萧,嘴角一扬,微笑道:“陆小弟,别多想,我李存孝虽然痴于武道,还不至于为了一本秘籍就与兄弟反目。要想成为万人敌,不在于一本神功秘籍,而在于兵法与谋略。”
陆凌萧心中涌起莫名的感动,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末了,李存孝说道:“劣兄在此无事,该回河东了。本想一大早就启程的,但又想在临行前见上你一面。”
“李大哥何不在此多逗留几日,你我兄弟俩把酒言欢,共话天下事,岂不痛快哉?”
李存孝一笑,摇头道:“待在这里,多有不便。陆小弟,你随我一同前往河东,如何?”
陆凌萧迟疑道:“这……”
“有何不妥?”
李存孝相助自己良多,却极少有什么要求,陆凌萧实在不好推辞,只得道:“李大哥盛情相邀,小弟不甚荣幸。只是小弟还有要事,亟需去办。待办完此事,再去河东会你。”
李存孝颔首,欣然道:“如此也好,那李大哥先告辞了,他日河东相见!”
送别李存孝后,陆凌萧就迫不及待的辞别张乐天、聂治雷和公孙晖一干人等,急着赶往神农剑派。
聂治雷和公孙晖等人伤势较重,留在张府养伤。而张悠苠和陆紫霖执意一同前往神农剑派,就连赵江皓也跟着凑热闹。陆凌萧心道:“赵公子是个可信赖之人,带着他应该不会碍事。”
四人收拾了行装细软,各自备好一匹骏马后,就出发了。张乐天、聂治雷和公孙晖等人将他们送到城门口。
临别前,聂治雷语重心长的道:“陆少侠,请恕聂某多言,十三太保是李克用的心腹,而昨晚的那位夏姑娘是李茂贞的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二李的为人,无须聂某多言。正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为避免不必要的误解和麻烦,陆少侠请听聂某一声劝,还是少与他们接触的好。”
张乐天对聂治雷的这番话深以为然,赞道:“聂掌门真知灼见,见解与张某不谋而合。萧儿,你可记住了?”
陆凌萧拱手道:“前辈的金玉良言,晚辈铭记于心!”心中却想:“纵使李克用和李茂贞百般不是,但跟李存孝和夏婉柔有何关联?与人结交,不是要看中对方的品性,以及两人是否投契么?”
公孙晖抱拳道:“陆少侠,在下此次奉敝派掌门之命,来到河中掘取秘籍,虽是一场闹剧,但能与你等结识,在下深感荣幸,亦是不虚此行。陆少侠,你们一路保重!”
陆凌萧回礼道:“公孙兄豪情爽快,你这个朋友,陆某交定了!只可惜有急事在身,不能好生招待,万望见谅!”
“哪里,陆少侠尽管忙你的去,他日江湖上定有相逢的机会。”
其余的人也都说些辞别的话,陆凌萧一一回谢了。
四人扬鞭驰骋,卷起蒙蒙尘土。不日,就到达山南东道一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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