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萧深感奇怪,自己使出的不过是张乐天教的几招剑术,如果这套剑法真有名字,为何张伯伯从未提起过?刚想否决,但猛然想起:“是了,自小就被张伯伯隐瞒了身世,他自然不会告诉我剑法之名了。”于是问道:“前辈何出此言,莫非见识过这些剑招?”
聂治雷又走上几步,来到陆凌萧跟前,细细端详,随后微微颔首,喃声道:“像,实在是像!”
陆凌萧更是迷糊了,又问道:“前辈是在说我像某个人?”
聂治雷颔了颔首,问道:“你跟陆云鹤是什么关系?”
“我爹?”陆凌萧大为吃惊,“前辈认识我爹?”
聂治雷喜逐颜开,大感欣慰的道:“果然,陆家还没有绝后,真是苍天有眼呐!”
在场的武林人士无不诧异,陆云鹤慷慨仗义,曾在江湖上声名响亮,没想到竟然是这位少侠的父亲。
聂治雷叹了口气,喟然道:“聂某曾与令尊是至交,只可惜十几年前陆家惨遭贼人所害,陆家庄被血洗一空,唉……”闻者无不唏嘘。
虽然张乐天跟自己说过此事,但陆凌萧再次听到后仍是发指眦裂,巴不得将贼人挫骨扬灰。
“想当年陆大侠义薄云天,江湖中不少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很多人都敬仰他,视他为仁义无双的大侠,在下年少时幸与陆大侠有过数面之缘。那时家父贫寒,带着在下四处奔波,每当落难,陆大侠必定收留,予以钱帛接济!”公孙晖回忆起往事,深有感触。
一时之间,其他的武林中人也都议论纷纷,多是赞扬陆云鹤的仁德与侠义,也有些人同情他的遭遇,痛恶奸贼的恶行,仿佛都忘记了来到这里的目的。
李存孝在一旁听着众人讲述陆凌萧的家世,深受感染,说道:“陆小弟,我李存孝自命不凡,没几个人能让我折服钦佩,令尊算是一位。”
看着爹爹生前如此受人尊敬,即使辞世了十几年,也深受世人敬仰,陆凌萧即是敬佩,又是自豪,抱拳说道:“承蒙各位前辈的赞誉和抬爱,先父在九泉之下定会深感欣慰!”
思量片刻,又道:“前辈们都出身名门正派,理应同气连枝,今日为何为了争夺一本秘籍就相互残杀、伤了和气?依晚辈拙见,这本秘籍应当交由能够维护武林正义、救济天下苍生之能者保管!望各位化干戈为玉帛,不再追究恩怨。”
陆凌萧原本是想,《日焰神功》为神农剑派祖传之物,如果能将其带回神农剑派,不但可以重振师门,师父也会很高兴。
可是眼下情形,未必能将其收入囊中。既然如此,得不得到秘籍又有何关系?人命关天,只要能阻止他们互相残杀,已是谢天谢地了。
“陆少侠颇有陆大侠当年的气魄与风采!如若真像陆少侠所说,神功秘籍交由正义之士保管,那自是极好。”聂治雷用眼神瞟向夏婉柔和李存孝,继续道:“只怕神功秘籍被一些居心叵测、心怀不轨之人抢走,会为祸人间,贻害无穷!”
李存孝怒不可遏道:“岂有此理,究竟是谁居心叵测,心怀不轨?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所谓名门正派,不过全是些虚情假意的窝囊废!”
陆凌萧暗叫不好,局势好不容易有所扭转,就被李存孝自命清高的直肠性子给搅和了。
这些武林中人哪能容忍这般侮辱,虽有陆凌萧从中规劝,但还是和李存孝一方动手打了起来。
陆凌萧很是头疼,一边是自己的兄弟,一边是父亲生前的旧友,帮谁都不合适,只好从中斡旋,盼得他们早点住手。
双方争斗了起来,夏婉柔抓住大好时机,偷偷的溜走。可是没走几步,就被聂治雷发现,聂治雷大喝道:“妖女休想逃走!”一个跟头,就翻转到夏婉柔身前。
“大家小心,有人偷袭!”蓦然间,陆凌萧大喊了一声。
只见从西面飞来无数支带火的利箭,每支箭的箭头上都绑了布条,上面沾满了火油。
那些反应快的,或用武器将飞箭挡开,或躲到了周身障碍物后边。然而还是有不少人被火箭烧着,疼得在地上打滚。
聂治雷一个不留意,身后也中了一箭,那火势蔓延全身,外衣都被烧焦了。然而聂治雷是何等了得,只见他反手从背后拔出利箭,脱了上衣,在泥地上滚了几圈,将衣服上的火扑灭,又用衣物拦截从天而降的火箭。
不幸的是,四周枯草和树木居多,被火油点燃后,顷刻之间,燃起熊熊烈火,映红了半边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