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
李宁玉连忙打断,“别这么说,世间比我好的女子多的是,我不值得你为我付出……”
陆凌萧不假思索的道:“别说傻话,没有谁比你更值得我去付出的了。我说过,你是世间最好的女子,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李宁玉抚摸着陆凌萧棱角分明的脸颊,惨笑道:“你真傻,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陆凌萧猛地用嘴堵住李宁玉的嘴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李宁玉微闭着眼眸,迎合陆凌萧的肆虐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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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醒来,陆凌萧在客房的案桌上发现一封信,信是李宁玉写给自己的。陆凌萧快速的看完信的内容,心里七上八下的,提起脚步,飞快的跑出客房,朝李宁玉的客房跑去,边跑边喊道:“玉儿!玉儿!”
陆凌萧的呼喊声惊动了陆紫霖和张悠苠,两人即刻从客房里出来,问道:“发生何事了?”
“玉儿不见了!”
陆凌萧将信递给陆紫霖后,就在客栈里找了一遍,但没发现李宁玉的踪影,问了店里的伙计后,方知李宁玉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离开了客栈,临走时,身上还背着行李。
陆凌萧大惊,急忙跑出客栈。但人海茫茫,该去哪个方向寻找?陆凌萧毫无头绪,只得一路上向行人和摆摊的打听,先是描绘李宁玉的身形容貌和衣着,然后询问城里的大街小巷,凡有可疑之处,必不错过。
客栈内。
陆紫霖看完信后,生气道:“师父也太绝情了吧,说走就走,连声招呼也不打,还叫我们不要再找她,真是气死人了!”
张悠苠道:“或许师父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这样做,以师父的为人……”
“能有什么苦衷?”陆紫霖断然道,“两个人明明彼此相爱,为何要分开?就算有什么事,两个人共同承担总比一个人硬扛着强……”
张悠苠知道自己说不过陆紫霖,又见她正在气头上,便不再多言。
陆紫霖行色匆匆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我一起出去找啊?”
张悠苠“哦”的一声,就跟着陆紫霖走出了客栈。
到了傍晚时分,陆紫霖和张悠苠先后回到了捷运客栈,却不见陆凌萧人影。
陆紫霖焦急道:“失踪一个已经够让人着急的了,现在两个人都不见了。”
张悠苠宽慰道:“兴许萧弟已经找到了师父……他们俩现下正在闹市里喝茶赏灯呢!”
陆紫霖“噗”的笑了一声,敲了敲张悠苠的脑勺,幽然道:“你连安慰人都不会,要是我那傻弟弟真的找到了师父,肯定会急着回到这里的,否则,不是白白让我们担心么。”
张悠苠灿笑道:“陆姐姐说的是,但没准他们相遇后迷了路,找不到这里来呢!总之,你不必过于担心,师父和萧弟的武艺高超,当今之世,怕是没有几人能奈何得了他们。”
陆紫霖“唉”的一声,沉默不语,心里想道:“真正想躲藏起来的人,又岂能让人找到。”
两人坐在离门口较近的桌子旁,耐心的等待陆凌萧归来。一个时辰过后,客栈要打烊了,陆紫霖告知掌柜实情,那掌柜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只将客栈前门关了半边。
眼看已过了子时,陆紫霖开始犯困,张悠苠关切道:“陆姐姐,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在这里等便是。”
陆紫霖抖擞了精神,亢然道:“我才不回去呢,我要在这继续等,等到头发白了眼睛花了为止。我倒要看看,在这个傻弟弟眼里,是我这个做姐姐的重要,还是他的心上人重要。”
“陆姐姐,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如果你失踪了,萧弟也会到处寻你的。”
陆紫霖轻轻一笑,“你这回说的话倒是蛮中听的。”
“陆姐姐,你快看,萧弟回来了——”张悠苠指着门外,兴奋地说道。
只见陆凌萧垂头丧气的走进了客栈,显然没有找到李宁玉。
“玉儿到底去哪里了,为何整个长安城都没有……”陆凌萧嘴里不停的低喃道。
陆紫霖连忙问道:“弟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没找到师父么?”
陆凌萧双眼无神,仿佛失魂落魄般,对陆紫霖的话置若罔闻。
“喂,陆凌萧,你快醒醒吧,师父已经走了,她已经离开了我们!”陆紫霖大声嚷道。
“不,玉儿她没有走,她昨晚还跟我在一起的,我们说好的要永世在一起,不离不弃……”陆凌萧先是声音高昂,但说着说着就伤心的哭了出来,声音也越来越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唯有情殇之苦涩,令人肝肠寸断,无法自拔。
张悠苠重重的拍了一下陆凌萧的肩膀,笃定地说道:“萧弟,我知道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掌柜的,拿两坛酒来!”
陆紫霖惊愕道:“悠苠,你要做什么?”
张悠苠爽朗道:“陆姐姐,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女儿家的就不要管了,先回房休息去吧!”
陆凌萧一声苦笑,豪迈道:“好,那今晚还请张大哥陪小弟喝个痛快,不醉不休!”
两人哈哈大笑,转眼间已喝了两大碗。陆凌萧一个劲的灌酒,仿佛要将心中的情愁之火浇灭。半个时辰过后,两人已喝得酩酊大醉,趴在了方桌上。
“这些臭男人真是讨厌,”陆紫霖抱怨道,“就知道一醉解千愁,却不想想喝醉后谁替他们收拾乱摊子。”
看着两人不省人事,陆紫霖虽然抬得动他们,但身为一个女子,却多有不便,于是恳求掌柜和店伙计帮忙,将他们送入房中。
又一天过去了,陆凌萧到了午时方才醒转,醒来之时只觉头痛欲裂,想起昨日李宁玉失踪之事,伤感之怀顿涌心头。
陆紫霖端了一碗醒酒汤过来,嗔怪道:“叫你喝那么多酒,小心把身子喝坏了。”
陆凌萧苦笑道:“没有了玉儿,我身子再好又有何用?还不如死了的好。”
“你还真是不开窍,”陆紫霖叹道,“师父要是知道你这样作践自己,一定会很心疼的,难道你忍心看到她伤心难过?”
“当然不。”
“那你还不振作起来!”陆紫霖几乎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陆凌萧沉默片刻,问道:“姐姐,你说玉儿为何会不辞而别?我还能见着她么?”
陆紫霖正色道:“她独自离去,自然是有难言之隐。你们若是有缘,何愁不能再相见?但你也别忘了,我们下山是做什么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