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骜和众臣的叫喊声中,御林军火速赶到。就在信兵挣脱双手时,数把冰冷的长戈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事已至此,信兵不再挣扎。被御林军驱赶着跪倒在地。
赵风、刘润和张放也松开了困住信兵的手,站直了身子,拍打了一番身上的尘土。
刘骜大怒,“把此人给我拖下去,五马分尸!”
“陛下且慢!”赵风却是急忙站出来,说到:“陛下息怒,行刺之事干系重大,依微臣所见,应当查明其中原委,若是有幕后主使,定要揪出,不能任其逍遥法外。”
丞相王商也是拱手道:“陛下,赵大夫言之有理,刺杀之事非同小可,应查明情况,看看此贼是否还有同党,斩草除根,勿要走脱一人!”
在两人的提醒下,刘骜点点头,说到:“两位爱卿所言极是,朕一时气急,险些误事。”继而转头,恶狠狠地看着跪在亭下的信兵,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行刺于朕?又是受何人指使?”
“哈哈……”信兵仰天大笑,然后看着刘骜,一字一顿道:“我恨不能生啖汝肉!”
刘骜见这信兵不吃硬的,便打算来软的,脸色一转怀柔道:“朕与你有何仇怨?你竟如此痛恨于朕。若是一一交代,朕可免你一死!”
“我与你无仇无怨!”信兵轻轻说到,突然,他向前一拱,恶狠狠地说到:“可我祖上与你刘家世仇!我誓要杀你,讨回公道!”
“祖上世仇?讨回公道?”刘骜越听越糊涂,继而说到:“既然如此,那你便说说这仇怨的来龙去脉,若是有理,朕可网开一面。”
“呸!谁需要你可怜?”信兵反驳道:“我便是李家后人!有何仇怨你自己知晓。”
赵风一听此人确实是姓李,应该是李子雄不差了。
“李家?”刘骜还是困惑,“哪个李家?你祖上有何人?”
“我祖上李广!”信兵道:“这下你总该知道我和你是什么仇怨了吧!”
刘骜吃惊道:“什么?你说自己是李广的后人?”
“正是!”信兵斩钉截铁道。
刘骜眉头紧锁,喃喃道:“怎么可能?当年李广之孙李陵投降匈奴,替匈奴练兵以对抗我汉军,武帝便株了他三族,如今怎么可能有后人存于世?”
“哈哈……苍天有眼!我李氏被屠戮之时,恰逢太祖母回老家生产,半路临盆,被一农家所救,诞下一子。因为太祖母未及时归家,方才逃过这一劫。”信兵讲述道:“从此太祖母便隐姓埋名,直到殡天之际才告诉祖父他的真实身份。祖父也是效仿太祖母,隐姓埋名,娶妻生子。我父亲体弱多病,母亲刚生下我不久,父亲便撒手人寰,母亲忧郁成疾,不久也随父亲而去。祖父一人将我拉扯大,在我十四岁时,他也身患重疾,过世之前将我唤到跟前,讲述了我的身世。李氏一族凄凉如此,我全都要算在你刘家头上!从那时起,我就立下誓言,不杀当今天子,我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