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武帝和太子,也全部落入了候景的手中。
》》》》》》》》》》》》》》
“王爷,为什么不出兵?现在正是危急时刻,再不出就晚了。”王僧辩手里拿着密件满脸的焦急,他双手按在萧绎的桌案上,似乎要把整个身子的力量都压在上面。
相对于满头是汗激动万分的王僧辩,萧绎与另一个大将陈霸先显得冷静而沉稳许多。萧绎一言不发微垂着眼眸思忖着,陈霸先见他没有声音,轻笑着拍了拍王僧辩的肩膀:“君才兄,莫要激动。此时按兵不动自有王爷的理由。”
王僧辩并不理会他的笑言相劝,不动声色缩了缩肩膀躲开他的手。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一个劲盯着萧绎质问道:“王爷,请三思。现在外面风声如此,都说王爷是存了异心要借候贼之手扫清障碍,保存实力。前几日邵陵王的讽刺,您就真的不在意吗?王爷,请马上出兵,末将愿意领兵前往解救台城,歼灭侯贼!”
王僧辩咄咄逼人振振有词。萧绎眉头微皱,显然是想起了前几日萧纶写来的书信。其中之一,是问昭佩在何处。其二,便是一首诗:“湘东有一病,非哑复非聋。相思下隻泪,望直有全功。”
萧绎心里是气的,却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回信。依旧默默在江陵守着,没有一点动静。陈霸先见萧绎是恼了,连忙制止了王僧辩还有一肚子的话:“君才兄,不该说的不要说。”
王僧辩边瞪他,而陈霸先也跟着瞪他。王僧辩虽说是武将,却是一副文人儒雅的气质,论身板气势自是比不过威武的陈霸先。
萧绎略显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君才的心思本王明白了。本王自然会进军建康,只是现在你与兴国暂且不可以离开江陵。你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做,这人选……..”萧绎话未说完,忽听门口乔宇传报,“王爷,大,大世子来了说又要事与您说,不知道……..”
萧绎蹙眉,看了看身前的两人,扬声道:“让他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那淡青长衫玉树临风的年轻男子就推门而入见到屋内还有陈霸先与王僧辩,温润一笑翩翩问候。两人也连忙回了礼,煞为不解地望着他。这个紧急关头,他非得来打扰。但碍于萧方等的身份又不好说什么。
萧方等浅笑着问候了萧绎,如同青竹一般站在桌案前。“你有什么事?”萧绎淡淡问他,他似乎很少念叨方等的名字。
萧方等正了正神色深深作揖道:“爹,我想请兵去歼灭逆贼。”此言一出,不光是王陈二人,萧绎脸上都有一丝动容。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着目光静静打量着面前这个儿子。
那时萧绎才忽然发现,他已经长大了。那个总是隐在竹林深处的少年已然成为翩翩儿郎,他的眉眼酷似自己,而边边角角却被独属昭佩的线条柔和了,遥遥若高山之独立。萧绎望着他,心里忽然划过几分不明的情愫,淡淡的痒痒的却挥之不去。他的脑海里瞬间想起了昭佩,然而马上若无其事地问他:“你?你觉得自己凭什么去?”
萧方等面不改色,朗声回道:“因为我是萧方等,我是萧家的人,是湘东王的长子,是…….娘的儿子。方等想为爹做些事,想为萧家出分力。”
萧绎沉默了,他轻轻敲着桌案没有任何表态。
王僧辩有些为难:“世子殿下…….您可知道战术之类的?”这个一向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贵公子,王僧辩心里满是疑问。
萧方等淡淡回之一笑:“方等在竹居时也读过不少兵书,战术一二还是明白。但是战术是死的,人是活的。看清形势摸透敌情,找到敌方的破绽才是最主要的。”萧方等这样说着,眼眸里异光闪闪。
萧绎盯着他挺直的脊梁,就似坚忍不拔的竹子,宁折不弯。他唇边淡然的微笑,那样俊爽的神态让萧绎没有来想起一个人。
他终于还是说道:“好,本王准了你的请求。三日后,本王会让方矩与你一同前去。”
萧方等闻言,眉眼之间含了笑意深深作揖后便离开了。陈霸先这才朗声笑道:“世子殿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胸如此勇气,今后一定有大作为。”
而萧绎却陷在长长的叹息之中,兀自思忖着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