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并且某村至某村有多少路,出产、入口、河流,也全都详尽无遗。英国人野心不小啊!再想到四川境内到底有多少教堂,它们在批着教育人民的幌子的时候,在他们传道的时候,是不是还顺便做了其他的事情,比如绘制地图!了解我们的实力!
而清朝政府在做什么,这些事情都是国家的责任,他们应当把各省各县的地图,五万分之一的,十万分之一的,二十万分之一的,三十万分之一的,早就测绘得详详细细,以备应用。
但是他们只是吃饭拿钱,什么也没有做出来。而政府主其事者不闻不问,上面差不多,下面自然也乐得差不多,马虎对马虎,差不多对差不多,中国就变成了一差不多国家,长此以往,只怕全国都被人家占领了,这些差不多先生还在梦里呢!
心情沉重的看地图,张斩问道:“能拓印一张吗?”
“不可以,你只能在这里看,不能带出去拓印,否则我会受到惩罚的。“
“真的不行?”
威灵顿脸上泛起真诚的笑容,看着张斩说道:“本来这地图你是看不到的,我给你看已经坏了规矩,如果你要在想带出去的话,我会丢掉这份工作的,我很珍惜这份工作。”
张斩不再说话,定定的盯着地图,足足看了有十几分钟,才把地图放下,朝威灵顿一拱手:“多谢,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开口。”
威灵顿点头:“一定。”
裁缝店老板今个算是开眼了,中午时候进来一个年轻人,买了一匹绿色的布,然后又要了一块白色的布头,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是接下来那个年轻人做得就有些不一样了,他拿了一只笔在白布上涂涂画画,竟然将近一炷香功夫,愣是把一米见方的白布涂成了鬼画符。
难道是降妖伏魔的先师?直到把这个年轻人送走了,老板才想起来‘这不是剿匪的大英雄张营头吗?怎么不去剿匪,而是在这里画起天师符了呢。’
“岱青兄,你看这张对不对?”张斩把地图铺到桌子上,拿了县衙的地图一一对照,趁着记忆还算清晰地时候好好对照。
李岱青吃惊不小:“难道教堂里面真有地图?”
“有的,只是威灵顿神父不肯让我带地图出去,只好硬记下来,时间仓促也记不了多少,跟这份地图对照下,大的错漏就能看出来,我之前是跑马帮的,有些地形也清楚怎么走的,两相对照下基本上就能用了。”张斩说到这里不无遗憾,地图最重要的就是精确,如今这份地图只是大致不差,实战之前还要校对,与教堂那份地图相比差了不少。
“威灵顿神父对推广基督教十分热心,只是来了几年教众却没加多少,可以从这方面着手。不过时间太紧,只有等以后做了。斩哥那些枪械真的要交上去,要是交上去了,剿匪的时候没有洋枪,实力损失不小啊!”“岱青兄,那些枪支老旧不堪,我想朝别人化缘一些,还要岱青兄助我一臂之力。”
“斩哥的意思是不是让四大家出枪,这个法子固然不错,可是朝廷严禁民间拥有枪支,四大家也没有多少,我去了最多也只能要到五六枝,恐怕还是不够用吧。”
张斩看了看李岱青,心中若有所思,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师爷变得不再平庸,而是料事如神的呢,这样的人就算在京城里面也可以混得很好,为什么要扮成落魄师爷来到富顺呢,他背后还有没有后台,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张斩就多了几分戒心:“足够了,剩下的我去外帮借。”
李岱青没有注意到张斩神情变化,一听张斩要去外帮借枪,顿时着急起来:“斩哥,外帮可不是好说话的,那天宴会期间跟你喝酒的就是外帮的二把刀,乾字堂堂主,那个年轻人就是他的义子,外帮第一刀客,这些人能从哥老会嘴边抢食,你过去借枪风险可大,还是小心些的好。”
被李岱青这么一说,反而激起了张斩心中的傲气,大笑道:“没有金刚钻不烂瓷器活,岱青兄你看好了,我一人一枪能从外帮借来多少洋枪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