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收茶叶的,但是我们县里的茶叶厂倒闭了,农资公司也不收茶叶了。我在镇上到处问了,现在整个镇上都没有人收鲜茶叶。店铺里卖的散茶叶都是茶场加工好的。我们又没有这个技术。不然的话,也可以炒好送镇上的店铺。”张满银这样的爷爷就是一个不太会表达的爷爷。只有到了这样的关头,才能够看得出来他对叫花这个满孙其实也是充满疼爱的。
“那我们也自己炒。”张叫花想了想说道。
“哪里那么容易啊。这炒茶叶也是一门技术。可没那么容易。”张满银皱起了眉头,原本就是不满皱纹的脸上变得更加沧桑。这个茶场就像一座宝山,但是现在祖孙二人身在宝山之中,却没办法从这里得到拾取任何宝物。
“活人还能被尿憋死?我明天去镇上一趟,找一下罗爷爷。看他认识什么会炒茶叶的人么?我去学一下炒茶叶的技术。大不了这一茬茶叶我都用来练手艺了。”张叫花看着两百多亩碧绿的茶树,心疼不已,这可都是钱啊!
第二天一早,张叫花就去镇上去了。让哑巴给龚子元托了一个口信过去,又请了一天假。龚子元对张叫花也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这么妖孽的学生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教。
“炒茶叶的人我倒是认识这么一个。以前是镇茶叶厂的老师傅,现在已经退休了,也不知道还干不干这个。吃了饭,我带你去茶叶厂找一下他。”罗永明看着被张叫花摔得遍体鳞伤的永久牌自行车,有些心痛,连忙从家里找来维护自行车的工具,将车好好地维护了一下。一边还得帮张叫花想办法解决目前的问题。
罗永明的说的那个老师傅叫钟锦祥,是以前葛竹坪镇茶叶厂的炒茶的老师傅。是炒茶叶的一把好手。不过他也就是做一做低档茶叶的炒制。放到市里省里,自然算不上什么厉害角色。毕竟,葛竹坪镇并不是传统产茶叶的地方。只是当年全国各地都在展茶场,几乎每个村都弄了一个茶场。钟锦祥就是那个时代通过县里组织的学习班学习到的炒茶技术。也就是炒一炒散茶叶的水准。但是在葛竹坪镇却也算是一个稀缺的技术人员。
钟锦祥的家离得没多远,吃过饭,罗永明骑着自行车带着张叫花找到了钟锦祥家。
“钟师傅在家吗?”罗永明在门口喊了一声。
“谁啊?在呢在呢。”从屋子里很快走出了一个五六十岁的中老年男子,正是要找的钟锦祥。
钟锦祥倒是一眼就把罗永明给认了出来,“是老领导啊。你怎么过来了?”
钟锦祥很是热情地招呼,让婆娘给罗永明与张叫花端茶送水。
“钟师傅,这个是梅子坳村的张教化。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孙子。家里承包了村里的茶场。现在茶叶快要采摘了。也没有一个好销路。镇上的厂子倒了。农资公司也不收茶叶了。想过来跟你学一学炒茶叶。”罗永明也没说让钟锦祥去给张叫花炒茶叶,原因是担心张叫花请不起人。(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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