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自正统,你们安稳守着菩提正统便是,来我隋找什么存在感!”有玄双手合十道:“我佛普度众生。”裴皆然嘴角抽搐,她抡动铁棍,黄庭炁再无保留的疯涌而出,砰地一声巨响,有玄竟被其砸退半步,没等有玄反应过来,裴皆然趁势发起猛攻,接连把有玄击退。
但等有玄口念佛号,身上金光大盛,裴皆然便再也无法撼动其分毫。有玄随即举起手里的木棍。
磅礴的气息涌现,第三次击飞裴皆然。街面白雪被血色浸染。有玄仿若沉重的石像,往前迈步,大地震颤。
裴皆然抹掉嘴角血迹,只觉浑身刺痛,踉跄几下便又摔倒在地。
“我会用事实告诉姑娘,何为菩提正道。”木棍再次落下。裴皆然拼尽全力,仍是无法阻挡,倒飞而出。
又一面墙壁被撞塌。磐门修士有在远处观望者,因有玄尚未在磐门弘扬佛法,他们也是刚刚知晓此人身份。
隋国纯粹的修士与菩提修士的战斗,是后者完胜。曾跟青年一道的几人,面面相觑。
青年瞬间败给有玄,便已证明菩提修士的强大,裴皆然能与有玄交手,甚至将其击退,实力比青年强太多,也比他们强太多了。
可结果依旧没有什么改变。他们更庆幸及时抛弃青年,没有一拥而上。
骁菓军也在注视着这场对决。有甲士来到何郎将的营帐里。
“将军,若有玄借此一战,重拾信念,又被磐门修士目睹,他后续想做什么,就会变得更轻松,咱们得阻止有玄取胜。”何郎将没有吃葡萄,而是在啃甘蔗,他眺望磐门,吐了一口甘蔗渣,说道:“如果我出手的话,大庭广众,有些太欺负人了,在此击败他和在磐门出手,意义不同,西覃肯定也很关注有玄。”甲士说道:“那让我召集兄弟们,堆也要把他的体魄堆毁。”何郎将摇头说道:“好在我名声不响,西覃可能根本没听过我,我伪装的弱一些,换身装扮,把有玄打废,他们应该也找不到刁难神都的理由。”甲士很无语,您直接这样说不行么?
非得在前面说什么不能出手,您再耽搁一会儿,有玄已经赢了。何郎将又道:“可惜我天生就引人注目,哪怕伪装的再弱,西覃也不会相信,贸然出手,终归是下策,只要探明我磐门郎将的身份,他们就能找出无数向隋国发难的借口。”隋覃已经数十年没有战争了,何郎将又是惫懒之人,一旦让西覃借口开战,磐门就将不得安生,他的快活日子也就没了,想想就很亏。
虽然他很有信心,能把磐门镇守的固若金汤,可因奈何海的缘故,但凡开战,第一个出现的肯定是西覃极厉害的人物,数十年的太平,隋覃两国都在想方设法的能大举踏上敌方疆土。
最有希望做到的便是所谓仙人,很巧,隋覃都曾宣扬仙人的存在,使得战争将会变得跟以前截然不同。
双方无非都在证实这件事,不管西覃会有仙人入隋,或是派出最巅峰的大物,那对何郎将而言,都是值得骂街的事情。
何郎将其实很清楚高坐神都的陛下并不想在此时节与西覃开战,理由他懒得思考,但西覃确实经常试探,碍于仙人的存在,西覃是想战,但得有足够的理由,毕竟隋覃曾签订契约,要休战百年。
要证实隋国是否有仙人,直接开战当然是最简单的。可牵扯到仙人,无论是谁,都得万分谨慎。
问题的关键在于,一直试探却没有结果的话,不可能永远维持现状。想要得到答案,就要铤而走险。
西覃那位皇帝是能做出来这种事的。虽然所谓契约,遵守便有,不想遵守,随时都能撕毁,但有借口跟没借口,总是存在些区别的。
不管借口能不能服众,有玄代表着菩提寺,身份是够了,隋国怎么针对无所谓,只要敢杀他,那借口就来了。
磐门毕竟是隋国距离西覃最近的城镇。西覃的大物是能注视到此地的。
何郎将不愿意引起西覃的注意,那会给他召来很多麻烦,隋帝也会有借口让他修炼,与其说警惕西覃开战,不如说是何郎将想保持住自己平静的生活。
真正不可避免的话,何郎将是不会有丝毫退却的,但未到最后一刻,他很难跨出自己的舒适圈。
若非感兴趣的事情,他下意识总想着拖延。看着陷入沉思的何郎将,甲士都要急坏了。
“咱得做点什么吧将军!”何郎将点点头,说道:“邀请那位姑娘来营帐吃饭,便能制止战斗,自然也就没有输赢了。”甲士人都傻了。
就这?
“将军,现在已经不是输赢的问题,有玄占据上风,就摆在磐门修士眼前,哪怕战斗没有切实结果,但谁都清楚结果是什么,丝毫不会影响有玄借此弘扬佛法。”在甲士的极力劝说下,何郎将有些不胜其烦,摆手说道:“我去就是了,等我换身衣裳。”甲士很高兴,便见何郎将慢吞吞的卸甲,甲士的笑容凝固,当即伸手帮助将军宽衣解带。
“唉唉?你有点放肆了嗷!”
“将军,咱稍微快点。”
“我已经很快了!”
“......”
“你慢点,盔甲夹我头发啦!”何郎将穿着白袍,满脸纠结地走出营帐。
“将军,跑起来,别磨蹭了!”何郎将暗暗骂街,等我回来,非得重重罚你!
他伸手拂面,直接改容换貌,要伪装当然得彻底。已经这样了,何郎将也确实没有再故意拖延,很快便入了磐门。
然后他发现有玄和裴皆然对决的位置,已经围满了修士,站在有玄面前的不是裴皆然,而是一位看着病恹恹的男子。
何郎将神色怪异,紧紧攥住拳头。有人抢我风头?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