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忽然一分,一名之前出去的吴聪的亲卫冲了进来禀报道:“大将军,叛贼已然冲近大营,吴同校尉让属下询问大将军,是战是撤,还请大将军您速速决断!”
帐内众将一听,立时将目光看向吴聪,吴聪当即问道:“你等可将信号传送出去?”
“已然派人前去通传贺联、孟建两位将军,估计用不了一刻钟,贺联孟建两位校尉便会纵兵围营!”那亲卫立时答道。
“好!”吴聪忍不住双手一拍道:“既如此,我等何必行那撤退之事,那样便会被崔璟这个逆贼看扁,来,尔等且随本将一起出去,且看看逆贼崔璟的丑陋嘴脸!”
“敢不从命!”
“愿为大将军效死!”
……
帐内的一众武将纷纷这般答道。
崔璟骑乘在自家的坐骑之上,依旧感觉到胃中一阵阵的难受,虽然之前他自个儿在座位上的“借酒消愁”大部分都吐在袖子中的绢布上,但是最后当着吴聪的面喝的那三大碗乃是实实在在的喝进了腹中,喝的这么猛,胃中不难受那才是怪事。
见得崔璟面色不佳,其身边的崔钊连忙递上一个水囊,同时不无关心的问道:“璟哥如何?若是再难受便不要勉强,且先去休息,这吴聪已然是浅水中的王八,陷阱中的羔羊,除非生出翅膀来,不然今日断然难能幸免!”
崔璟接过水囊灌了一大口水,暂时压下了胃中的躁动,这才开口说道:“无妨,不过几碗酒水而已,算不得什么,只是希望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装孙子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崔钊闻言却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候城外忽然传出一声号炮,崔钊以及举起正准备再度饮水的崔璟不由一怔,旋即对视一眼,后者声音中掩饰不住惊喜的说道:“这就成了?”
“应该如此,稍后只等我们擒下吴聪,然后寻机拿下葭萌关,那大事就算是完成了!”崔钊故作淡然的说道,但是眼中的那丝喜意却是完全的出卖了他。
“既如此我们便去回回咱们的这位‘大将军’,顺便等等贺、孟二人的人头,也减少一下麾下兵卒的伤亡。”崔璟道。
“当然可以,此时已经不用做无谓的牺牲。”崔钊道,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又道:“不过这吴聪看起来对璟兄防备甚深啊,都被心腹武将吴茂多方禀报过了,来的时候不但带上了所有亲卫,并且通知了贺联、孟建两人,若不是我们早就对贺联孟建用了手段,恐怕现在被困在这里的就不是吴聪,而是你我二人了。”
“呵呵,这吴聪乃是一个没有读过什么书的浑人罢了,纵然侥幸做了校尉,后又自封什么大将军也提高不了他的见识,那里能如钊弟你深谋远虑啊!”崔璟闻言忍不住夸赞崔钊道。
“哈哈,都是自家兄弟,璟兄居然夸起钊来,这若是让外人听见,岂不是要笑掉大牙。”崔钊不由哈哈一笑道。
“有什么好笑的,我崔璟夸得又没有什么错!”崔璟正要再说其他,忽然看到了什么,立时一指前面道:“吴聪和他的手下们终究是要出来了,不知道一会儿他见到了贺联、孟建两人的人头的时候,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哈哈,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却原来就在二人正说话间,被一众骑兵围在中间的中军大帐忽然打开,原本在帐内的一众武将纷纷鱼贯而出,这些武将一到帐外便纷纷从身边的兵卒手中接过武器,转而站成一团,隐隐将军帐护在身后。
不久,吴聪最后一个从军帐之中走出,那些个武将一见吴聪走出军帐,立时提刀的提刀,抬盾的抬盾,将吴聪团团护在中间。
吴聪却是有些不领情,当即伸手推开身边几名武将的护卫,上前几步看了看围在外围和自家的亲卫以及忠于自家一方的少数兵卒对峙的骑兵们,随后朗声说道:“让你们的崔璟校尉来见我!”
一众骑兵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名军侯纵马上前一步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校尉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么?”
“大胆,你敢这么对大将军说话,看我斩了……”吴茂立时大声怒斥这骑兵军侯,同时提刀迈步上前,似乎是真准备将这军侯斩杀。
而吴聪却是伸手制止了吴茂上前,再度扫了一眼一众骑兵,接着高声喝道:“崔璟,既然你敢逆反,就不敢来见本将么!”
“谁说崔某不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