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讨逆军驻扎营地,许文峰部驻扎地。
位于营地最中央的地方,一处比其他营帐都要大的营帐四周站满了值守的兵卒,同时还有巡逻的兵卒不断的来回巡视,使得这处营帐周围比之军营的其他地方都要严密。这里正是许文峰的中军大帐所在。
中军大帐忽然被人从里面拨开,随后便有数人从中鱼贯而出,待到众人尽数出来之后,最前面的几人纷纷转身对着后面的两人道:“许老大,程先生,还请回去,两位事务繁多,不用送我等了。”
“呵呵,不送不送。”许文峰笑了笑道:“我这地方你们来过多少次了,也都算半个地主了,哪有地主自己送自己的!”
那几人闻言不由纷纷笑了起来,不久一人止住了笑容道:“许老大,适才兄弟所说的实在是手下兄弟们的共同期望,还请许老大慎重考虑。”
“放心,便在这几日间,许某定然会给兄弟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许文峰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咱们兄弟可是一开始都在一起合作的,我坑谁也不能坑你们不是。”
“那是那是!”众人纷纷道。
再度说了几句闲话,那几人便告辞离去。
目送这些人离开之后,许文峰和程苞便回转大营。
重新坐在属于自家的位置上,许文峰面上不由露出几分苦笑:“程先生,你也看到了,现下人心浮动,我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些人毕竟不是许校尉的属下,之所以愿意服从许校尉你的指挥,完全是许校尉能够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利益,但凡以利所趋之人,一见到没有利益之事,自然不会继续坚持下去。”程苞道。
“不过这些咱们之前都有所预料,既然许校尉不想部下损失太大且还想建其功,这些压力是必不可少的。”程苞深深的看了一眼许文峰道:“倘若许校尉你放弃的话,咱们之前的准备和谋划就全部泡汤了,届时说不定此次出兵广汉郡的所有努力以及战果都将付诸流水……”
许文峰摆摆手制止程苞的话语道:“先生所说的后果我岂会不知,许某并没有放弃的想法,只是每日来不断见到这些人,实在是厌烦了,说到底还是自家实力太过弱小,不得不借助这些人的力量,若是我实力足够强大,那用和这些人在这里虚以委蛇。”
“原来许校尉清楚这些,倒是程某唐突了。”程苞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后对着许文峰一拱了拱手道。
“程先生不必如此,许某以后还要多赖程先生提醒呢。”许文峰见状忙道。
程苞连说不敢。
“对了,”许文峰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对程苞道:“程先生,唐诗县尉称宕渠县境内忽然多出了好几波流匪,同时留守宕渠大营的武将称不断有人窥伺大营,陈家堡那里干脆出现趁着夜晚偷偷毁掉屯田里面庄稼的事情,对于这些事情,程先生你怎么看?”
“这些不过是小事情,算不得什么,一旦许校尉你迅速完成朝廷交代的平叛任务,这些小麻烦便会立即消失不见!”程苞笃定的说道,不过随后话语一转道:“倘若是你被一直拖在这里或者是最后干脆失败,那恐怕到时候巴郡便没有许校尉你的立锥之地了!”
“嗯,没想到后果居然如此严重。”许文峰闻言不由眉头一皱:“看起来一切都要看之前的谋划了。”
“不错,我等只能拭目以待了。”程苞道:“想来便在这几天就能见分晓了。”
两人正说话间,一只信鸽拍打着翅膀从帐篷顶上的空隙处飞落进来,随后在许文峰头上盘旋了几圈便落在了许文峰身前的矮桌上。
“这个时候唐诗传信做什么?莫非宕渠县又出了变故不成?”许文峰略微疑惑的伸手抓过信鸽,随后便从信鸽的脚上取下了一张纸条,一看之下不由神色微变:“这算什么?我哪一点儿畏敌不前了,哪一点儿骄横不羁了?真是岂有此理!”
“许校尉,怎么回事?”程苞听得许文峰这么一说立时问道。
“唐诗传来消息,称洛阳李大人派人前来传信,有人在朝堂上弹劾我畏敌不前,月余都没有攻下葭萌关,让皇帝大为愤怒,已然派使者前来斥问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