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峰话音一落,那些个“暴民”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但是却没有人主动走出来,实际上他们并不知道军司马算是什么职位,但是“郡兵”两字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大汉的郡兵的战斗力虽然很渣渣,但是终究是官兵,普通老百姓还是很畏惧的。
“难道你们这里面就没有人能主事儿的?”许文峰见状不由一皱眉道:“出来和我说说,我保证不会伤害他!”
“暴民”们忍不住窃窃私语,但看向许文峰的目光依旧是满是畏惧和戒备,却还是没有人出来说话。
这时候忽然有人高声说道:“大家伙都不要听这狗官的话,这狗官和县城里面的狗官叫来的援兵,准备把咱们全杀了!”
“是啊,乡亲们,狗官已经不给咱们活路了,咱们反了吧!”
……
听得这么煽动性的话语,再看看许文峰麾下一众精锐的兵卒,这两千“暴民”不由一阵骚动,随后便见到有人红着双眼大叫着“杀狗官兵”,拎着柴刀向着许文峰冲了过来。
这些个勇敢“暴民”的行为立即带动了其他“暴民”的英勇,一众暴民纷纷鼓噪这向着许文峰冲了过来。
许慎见状顿时吓了一跳,立时大叫着让一众蛮兵上前护卫,同时自家抽出武器对着这些冲上来的“暴民”。
这些个精锐蛮兵也算是久经战场,根本就不会被这些“暴民”的拼命冲锋势头吓住,得到许慎的命令之后立时有条不紊的快速上前,取下背着的弓弩放在盾牌之上,遥遥指着那些快速冲过来的“暴民”。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动手!”许文峰扫了一眼许慎,再度重复道。
许慎虽然不明白许文峰话里的意思,但是却还是将许文峰的命令传达下去,那些蛮兵们闻言倒也不敢违抗。
扫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暴民”许文峰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高声喝道:“我乃巴郡军司马许成,这宕渠县就是我带人打下来的,难道你们想对付帮你们夺回家园的人么!”
许文峰的这呼喝声极大,一举压过那些个“暴民”的喊杀声,冲到最前面的几人甚至觉得耳膜被震的一阵嗡嗡响。
听得许文峰的话语,正在冲锋的“暴民”的动作不由慢了下来,显然都迟疑了。
“大家不要听他胡说,狗官是来杀咱们的,大家跟狗官拼了啊!”见到“暴民”迟疑,立时有人高声大叫道。
许文峰闻言不由一皱眉,立时再度说道:“是谁在其中挑拨是非,有胆就站出来,不然你再多说一句,本官说不得立时就杀了你!”
“乡亲们,看到了吧,这狗……”不等这暗中挑拨的人话将下面的话说完,一根羽箭越过人群准确的射在他的咽喉上,让的这人接下来的话语直接停在了咽喉之中。
五十步外,许文峰缓缓收起长弓,心中颇有一丝庆幸,这一箭能够准确射中,实在是侥幸之极,习练了一年多的弓箭,许文峰现在在五十步内仅能做到箭箭上靶,至于射中红心这事儿也不是没有,不过大多是蒙的,这一箭能够射中那用话挑拨之人,实在是侥幸之极。
众人见到许文峰抬手就将那名拿话挑拨的人射杀,不由心中纷纷一凛,那些个正往前冲的人顿时有几个停了下来,有胆小的则是直接往回跑。
不过也有几个胆大的红了眼,当即提着柴刀扁担向着许文峰部冲了过来。
许文峰翻手收起长弓,直接取出弩箭,抬手便对着冲的最靠前的那人射出一箭,相比着弓箭来说,其弓弩的射击却是三十步之内指哪打哪。
咻的一声,弩箭直接射入到冲的最前面的那人的小腿肚上,那人当即惨叫一声,立时倒在地上。
这声惨叫顿时将那几个眼红的“暴民”的也唤醒过来,这些人的脸上的疯狂随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畏惧。
“以十步为限,越过这十步的距离,必死无疑!”许文峰再度高声喝道:“本官蛮人都杀得,难道你们这些乱民本官就不敢杀了么!”
一众“暴民”纷纷畏惧的看着许文峰,其中冲的最前面的几人生怕许文峰真的下杀手,立时转身向后跑去,连那倒在地上惨叫的人都不顾。
许文峰满意的看了一眼充满畏惧的一众“暴民”,随后高声道:“这下你们之中主事的人可以出来了吧!”
一众暴民依旧是一动不动,只有那名被许文峰用弩箭射穿小腿肚的“暴民”依旧惨叫个不停。
许文峰被他叫的有点心烦,当即看了一眼自家的亲兵队长道:“给他带过来救治一下,别让他死了!”
亲兵队长立即下马点出两人,三人快速的向着那受伤倒地的“暴民”走去,那“暴民”乃是一名年纪大约四十一儿岁上下的汉子,见到许文峰的亲兵队长带着两个人向他走来,还以为许文峰准备杀了他,立时转身开始往回爬,一边爬一边惊惧的大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声音凄厉之极,那些个“暴民”闻声多少有些骚动,但却是没有人再敢上前一步。
就在这时候,“暴民”之中冲出一个十一二岁的瘦弱少年,这少年一手握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道:“狗官不要杀我阿爸,狗官不要杀我阿爸。”
亲兵队长三人恍若未闻,已然走到了那手上的中年汉子身边,随后两人制住了他,一人弯下腰看了看他腿上的弩箭,当即从靴子之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旋即直接削掉箭尖,转而用力一抽,便将那弩箭抽了出来。
那中年汉子立时发出一声惨叫,随后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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