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连翻牌都懒得动手一样,好像这样的赌局刺激不起他任何的兴趣。
冀小善也有些紧张,六年了!他已经六年没有再这样正式的场合里接触到牌局。不过他看牌却是很标准的用手掀起牌的一角,然后低下头去用眼睛先瞄了一下。
一个4,方块4,掀开牌又去继续看下一张,已经有不怕事的又开始喧哗起来,唐钧他们和第一把一样需要一张四或者五。
牌被掀开,是张方块六,目前点数为零,需要补发一张。下一张牌决定着这一局,这张桌子边下注了的所有人的胜与败。
冀小善很慎重的用手把牌压在下边,另外一个手笼着提起牌的一个小角。随进猛力翻开扣在桌子上,动作快的没有任何人看清到底是什么牌。
他看着那敦实的家伙,嘴角露出了微笑,有些嘲弄的说:“实在是不好意思”!
一张血红的红心八!
唐钧又赢了,那家伙脸上的汗水不受控制的躺下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他输掉了三百万!
唐钧看着冀小善说:“果然有一套,这把呢?”
“闲,追就追到底!”冀小善也狠下心来。
其实这样的对赌很容易形成对立!而这心态其实是很微妙的,因为根据下注的不同会影响赌客的主观判断,上一把的同盟,下一局就是生死仇敌。
珠盘显示,这张桌子上已经连续开出五把闲。可是唐钧再一次将翻倍的一百六十万推到了闲家那里。
旁边的中年带着微笑默然不语,直到荷官挥手下注停止,也没有再投出手中的注码,唐钧有些诧异不已,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很多赌客都停下来观望,这一局的盘路其实已经是庄家的赢面略大,毕竟连续出了那么多闲,可是赌这东西其实很难说。
唐钧连战连捷,过了三关依然继续翻倍,运气旺到爆,谁知道下一把会不会还剩闲,所以很少有人下注,只有稀稀落落的有三两份筹码,分散到庄闲两边。
胖子还剩最后的二百万筹码,他入场时兑换了五百万,可是才两把牌就输掉大半,他看着唐钧下注闲家,狠了狠心,直接把剩下的全部推到庄的位置上,他不服!要跟唐钧死磕到底,他就不信最后一直不开庄!
唐钧自信冀小善没有作弊,他的三倍动态视力,可以很清晰的判断出,冀小善那看似多余的动作,其实只是习惯性的障眼手法,他真的没有胆子在澳门的赌场里出千。
但是牌就是那么邪门!
双反翻过牌来,竟然都是无点,唐钧一对J,敦实的胖子一张2一张8,都需要补一张定生死的牌.
冀小善一如既往的看完快速翻到桌面,这次那家伙去是多了个心眼儿,没有急着去亮牌,当看见冀小善翻出一张A的时候,他得意的笑了!
随便一张,哪怕只是个小2,他都可以大大方方的赢,这要是能输,那阵的就不用赌了!
好似看出了胖子的想法,冀小善轻轻的说:“你至少有29%的几率赢不到,24%的机会会输掉这一局,虽然我只有一点,你并没有胜定,快看牌吧,我很想看你输光了哭!”
唐钧也奇怪的看着冀小善,这不是他平时表现的性格啊!看来老千在赌桌上还真的会隐瞒掉所有的东西,包括本来面目。
胖子把牌抓到手里,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他愤怒的把牌一撕两半,扔在桌子上,然后双手拄着桌子瞪视冀小善,不停的喘着粗气。
那张被他撕掉的牌赫然是张黑桃十!他依然是无点,哪怕唐钧这边只拿到一点,依然赢了他。
唐钧无视那愤怒欲狂的眼光,这样的水准也敢来赌场,输死只能说他活该,唐钧不带任何怜悯的和冀小善交流着。
那边胖子忽然扔出一张空白支票,他大喊着:“这把老子押一千万,有种我们继续来!”
他看向唐钧的目光如欲喷火,唐钧却很是不理解他的这个做派。
“赢你钱的是赌场,你跟我较什么劲呢?”
不过还没等唐钧说话,旁边的荷官已经出声劝阻:“这位先生,非常抱歉,本桌的投注上限为300万港元,您的一千万元投注将无法被接受,请问您是投注三百万港币,还是选择上限高一些的桌子继续”?
原来之所以这个桌子聚集的人嘴多,原因在这里,这张台子是整个VIP大厅里,筹码上限最小的地方。
胖子呼哧了几下,终于忍住怒气,他也知道这里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于是说:“1000万全部帮我兑换,这一把我买300万的庄!”
他的支票扔在赌台上,按照规矩这一局暂时无法开始,荷官旁边的助手飞快的验证着支票的真假以及额度,这时却没有人再下注了,难得有了好戏,都在观望唐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