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立想了想,又道,“宋郎君那便不必送了。”
自家少爷也是察觉出来这宋景韫不妥当了,星河心中一喜,“是,少爷。”
“只将这书铺,连带那铺子里头的黄金一并送了过去。”江君立道。
星河,“……”
“那黄金可是不少呢,都给了他?”星河劝道,“少爷不是刚给宋郎君了一处田庄,还有一大块的翡翠,这次又送这个,会不会太多了些?”
“送东西哪里有嫌多的。”江君立道,“再说了,这铺子是我从宋郎君那出来之后,才去的书铺,才有了这桩生意,这说来说去也是托了宋郎君的福,既是沾了人的福气,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更何况,不过几百两金子,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我还嫌送的有些拿不出手呢!”
星河,“……”
得,再劝下去,只怕还得再加一处田庄或者宅子了,还是早早闭口为好。
星河再次应了声“是”,忙按江君立说的去置办东西去了。
银子到位,东西置办的快,分发下去的也快,不过两日的功夫,这远近客栈里头所住的所有参加秋闱的秀才考生皆是收到了质地上乘的端砚、徽墨、湖笔、宣纸,以及紫檀镇纸,青瓷笔洗等各种日常所用之物。
阮高飞端详着到自己手中的物件,只觉得样样都是好的,一边微微点头,一边却又感慨,“这江郎君当真是大手笔了。”
“江氏一族富裕,这点倒也寻常,我听说,这江郎君也不是第一次来秋闱,上次来的时候,也是如此,不过不如这次东西样式多。”
杨安宁道,“大约是因为今年江郎君心情更加好一些吧。”
“哎,我听说,江郎君送了所有人文房四宝,独独没有送给宋景韫?”阮高飞问道。
“的确如此。”杨安宁点头。
“这是为何?”阮高飞故作惊诧询问。
大约是因为他散布出去的流言起了作用,所以江君立唯恐避之不及,不敢与宋景韫有任何交集吧。
阮高飞嘴角泛起了一抹笑容,“莫不是因为宋景韫运气太好,江郎君觉得自己不送他那些东西,他也有地方能寻得到?”
“那倒不是。”杨安宁道,“据说江郎君送了宋郎君一处铺子,还有一处庄子,外加几百两黄金什么的……”
阮高飞,“……”
可恶!
要是按江郎君送给宋景韫的那些东西来瞧的话,必定是对宋景韫另眼相看的话,往后这宋景韫岂不是一辈子衣食无忧?
该死,这个宋景韫,怎么就入了江郎君的眼?
“江郎君到是不怕晦气。”阮高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也不能说江郎君心大,只能说那宋郎君的确不大一般呢。”杨安宁眨巴了一下眼睛,“哎,我说阮兄,我估摸着,江郎君能看上宋郎君,大约是因为宋郎君才学的缘故,既是如此,阮兄不如也略略展示一二,好让江郎君瞧一瞧,兴许阮兄也就能入的江郎君的眼了。”
“到时候,这一辈子的富贵,绝对是有了保障,再不必担忧银子之事。”
他又如何不知道此事?
只可惜,他前几日总想寻了机会去结识那江君立,偏生江君立总说没空,不肯见人。
但当着杨安宁的面儿,阮高飞是断断不会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