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夏三人一路到了荀元柏所说的包子铺。
是一对夫妻所开的店铺,铺子干净整洁,包子的滋味也如荀元柏所说的一般分量足,滋味好。
荀元柏和宋景韫各自吃了足足两笼的包子,喝了两碗的红豆粥。
吃饱喝足,荀元柏因为晨起早早便开始找寻宋景韫和江米夏的缘故,困倦不堪,只回了客栈歇息,宋景韫也因为秋闱在即,回去温书。
江米夏则是在一旁帮宋景韫研磨,红袖添香。
秋闱的时间定在八月初八开始,要连考九日,现如今距离秋闱正式开考,还有十来日的功夫。
因为秋闱在即,各处考生齐聚的缘故,兴南府近日的茶馆酒楼十分热闹。
酒楼自不必说,把酒言欢,对酒当歌,到是那茶楼,许多书生聚集讨论学问,猜测一下秋闱中第三场的时务策会考些什么。
“这还用说,今年鲁东旱灾,如何赈灾济民,自然会考,此外南方水患,河堤加固之事也会考,连带着大约会涉及赋税等类的。”
“朱兄此言差矣,依我拙见,此次时务策,应该会考吏法一类,再来,东南沿海贸易之事,大约也会涉及。”
“正是如此。毕竟旱灾水灾之事每年几乎总有一次两次,几乎老生常谈,且听闻上次秋闱的时务策中便有此题,想来这次不会再考。”
“我也觉得此次不会再考,到是近几年,圣上有意航海及海上贸易之事,此次必定会出相关的题目……”
书生见周围人皆是反驳自己,心中极为不满,撇嘴道,“正是老生常谈,才要看谁的有新意,才能脱颖而出,说句僭越冒昧的话,我若是出题之人,必定会如此。”
“赈灾之事说来说去无外乎也就是那些,大约不会如你猜想那般。”
“就是,出题之人皆是博学大儒,怎会以这种办法来甄别?”
无人赞同他所说的话,江君立梗了脖子,“若是不信,待考试之时便知道了。”
“那咱们便走着瞧吧。”旁人皆是满脸讥笑,俨然没有将那书生的话放在眼中。
气得那书生,一张脸涨的如同苹果一般。
“我到是觉得……”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宋景韫开了口,“兴许当真会考这位郎君所出的题目。”
“哦?”一个瘦高,名叫阮高飞的人扬起了眉梢,“那你到说说看,为何会出,可有什么凭据?”
“嗯,我猜的。”宋景韫如实回应,末了又道,“感觉会是这样的。”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哄堂大笑。
尤其是原本还准备质问宋景韫一番的阮高飞,这会儿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读书考试之事,也能用猜想和感觉不成?”
“是的。”宋景韫点了点头。
郑重其事。
旁人笑得越发厉害。
阮高飞笑了好一会儿之后,满脸促狭,“那你倒说说看,除了这灾祸以外,还会考哪些?”
“边防战事。”宋景韫答。
茶楼里面再次迸发了响亮无比的笑声。
笑声后,满都是嘲笑和鄙夷,“你莫不是傻,自本朝开国以来,边防稳定,久无战事,从未有过敌国来犯之事,边疆稳固,和睦相处,又怎会考这些?”
“正是如此,即便要考边防之事,也该是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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