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多星期的行路,以及半个月的山洞生活,我已经完全接受了杨小懒就是一个女神经病的悲惨现实,她做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面对我的时候,向来都是横眉怒眼、阶级敌人的态度。
然而当她一脸汗水,眉头紧蹙地过来找我的时候,却又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的第一反应是她又在耍弄什么阴谋,然而瞧见她捧着肚子、一副快要死过去的表情,我终于明白过来,她可能是生病了,而且还是大病。
那个时候的我十三岁,刚刚开始了变声期,裤裆里面的那啥也开始长了出来,按理说山里的小孩,生理卫生方面的知识完全就是没有,但我爹陈知礼是赤脚医生,这家庭的熏陶,日积月累,我也算是入了点门道,瞧见她脸色惨白、恶心、呕吐、全身畏寒、剧痛得几乎虚脱,便知道她这是在痛经。
痛经这事儿,差不多女孩子都会有经历过,下至和她一般年纪的少女,上至生儿育女一大群的大妈,都会有,这个东西主观性很强,不过她这样子,可比那些来找我爹瞧病的所有人,都要厉害。
我脑瓜里面首先思量的不是别的,而是麻衣老头走了好几天,这观音洞里面,除了杨小懒,就只剩下一堆没有咒文就不会动的僵尸,难道上天眷顾,我陈二蛋重获自由的日子,终于要来临了么?
从落入敌手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想着如何逃离这恶人的掌控,然而机会来了,我却只是在脑子里面转了一圈,接着便忙活了起来。
我马不停蹄,烧开水,冲红糖,然后在征得杨小懒同意的情况下,给她按摩小腹,不断地缓解两侧紧绷的肌肉,并且还通过让人心神宁静的道经,来让她减轻痛觉。足足忙活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的时候,她那快要死去的模样才终于缓解了一些,然后抬头问我,说:"陈二蛋,你刚才为什么不跑?你应该知道,如果你刚才跑了,我是拦不住你的"
我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挠挠头,说:"男子汉大丈夫,我可不能扔下你一个人不管,再说了,这么大的山,我就算是跑,能够跑到那儿去?"
"啪"!
杨小懒直接甩了一个大耳刮子给我,打得我脑袋嗡嗡嗡地响,我捂着头脸,心中郁闷,果然是女神经病啊,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一会儿就变了脸。然而打完我之后,这少女比我还要气愤,挣扎着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尖说道:"陈二蛋,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起你么?"
我摇头,露出了无辜的表情来,而杨小懒气哼哼地说道:"我最不喜欢你的,就是你这性子,明明很有本事,却甘愿做人奴仆,一点儿骨气都没有,是个懦夫!你那天救你爹的气概,到哪儿去了?"
我瞧见她说得一脸激昂,心中更是委屈——这位姐姐,你二蛋哥我当初倘若是铁骨铮铮,傲然而立,倒是让你瞧得起了,但现在说不定就埋骨烂泥,真正就剩下一副脊梁了。
老的杀人如麻,小的喜怒无常,我他妈的得有多小心,才能够活到现在啊?
心中万千草泥马奔腾而过,然而我却抱着头,一声不吭。我本以为性子暴躁的杨小懒会站起来对我拳打脚踢,然而等了半天,却没有,反而是听到了一声幽幽的话语:"二蛋,你想不想学针灸之术?"
我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少女,有点儿捉摸不透她这话里面的意思。
杨小懒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这毛病,一开始就有了,到了后来,越来越痛,以前都是我爹帮我针灸止痛,不过这次他忙着找一个东西,所以没有算好日子。我教了你,算是个备用的法子——你学不学,不学就算了。"她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然而语气却比以前那颐指气使的太多好了许多,我心中一阵激动,说不出是这漂亮妞儿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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