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拜谢。
岳清也来凑趣:“你是元神凝就的鬼身,最怕魔扰,日后渡劫,我和你师父自然会为你护法,但外魔好御,内魔难伏,偏偏你又是个喜欢争强好胜的性子,因此你修行时,要重于修心养性,我送你一个绰号,便叫心猿,你要时时观照心魔作祟,再送你一个道号,叫做悟空,心魔诡异,越要伏它,反而越要为其沾染,乘隙迷害,唯有悟得心空魔空,魔我两忘,方能见道。”
这猿精袁化听得如醍醐灌顶,呆立当场,他以鬼身入道,常被魔扰,幸好当年从独指禅师哪里借了一枚玉圭,可以驱魔辟邪,才修炼到如今这等地步,然而想要在境界上提升一个层次,却比登天还难,因此环宝期限将近,他才如此惶急,甚至听说独指禅师飞升在即,还有心耍赖,拖到禅师飞升之后,便成了无主之物,好继续仗其修行。
他深受魔头之害,却无可奈何,如今听了岳清这几句话,无异于点破了天机,过去好多迷惑困扰纷纷迎刃而解,不禁喜得抓耳挠腮,手舞足蹈。
岳清用手中玉尺往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刚叫你心猿悟空,你又跳动起来!”
袁化笑道:“师伯让俺悟空,跳亦空,不跳亦空。”
岳清点头,拿出一枚三寸长的黄金杵:“此也是我自幻波池得来,以混元真气重新洗练过,内含阴阳二气,名为混元杵,有护身防魔之效,送给你以资奖励!”
袁化接过宝杵一看,又是一件至宝,感激之余,将杵和砂都收起来,然后拿出《内景元宗》捧到邓八姑面前:“弟子原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怀疑师伯师父要抢俺这道书,深感愧疚,如今弟子既入了五台派,以后跟师父学习本门道法,这书也用不上了,甘愿献给师父,以做拜师学艺的束脩之礼。”
邓八姑笑了,将书接过:“此书是毛公遗留,也是玄门正宗,又是传供异类修炼,本门道法未必就会比它更适合你,不过你既然给我,我若不收,却是不好。”
袁化看她真的收了,还有些不舍,眼巴巴地看邓八姑把书收进囊中。
白灵仙过来拉他,逗他道:“师弟把性命攸关的东西送给师父,可是舍不得?”
袁化看了看他,把眼睛一瞪:“俺自西汉时入道,至今已有近两千年,你如何叫俺师弟?”
白灵仙笑道:“你虽然从前汉时便跟毛公修道,但后来转劫多次,那都不算,要比就比今生才行,我已有千年寿命,你至多不过三百余年,叫你一声师弟都嫌大了呢。”
袁化还要再说什么,岳清打断:“你们待会再斗口,悟空,先把你肚子里的元神吐出来。”
袁化眨巴眨巴眼睛,又换了一副笑脸:“师伯大人,你也知道弟子是如今是鬼身,好不可怜,前两年一阵风就能吹得散了,那元神与元婴相合,也有地仙修为,不如给弟子炼化了,也增长些修为可好?她可是炸烂了俺的洞府,杀了俺两个孩儿呢,吃了她也不妨天和……”
话没说完,头上就又被岳清打了一尺:“你这泼猴,既入我门下,就要守我门中戒律,以众生魂魄练功炼宝,皆是禁忌,再敢有此想,休怪我不客气!莫要废话,快快拿来!”
袁化纵身往后一跳,道:“师伯说过不要俺的东西,先前连《内景元宗》这等道书也还给俺了,如今却要俺捉到的元神,太过不公。那泼溅毁俺洞府,杀俺徒儿,俺必要将她炼化,魂飞魄散方泄此恨。”说完怕岳清又打他,赶紧往邓八姑身后跑。
岳清皱眉道:“你也真是野性难驯,不服教化,今天给你尝个厉害的!”袖底飞出赤阳环,向袁化飞去,袁化正要逃走,早被邓八姑以第二元神禁住,在那里挣扎不脱,只能眼睁睁地任由金环落在头上,迅速缩紧,环上蹦出纯阳太乙仙火,无数拇指大小的火龙上下沸腾,有的还顺着他的身体向下掉到他的胳膊上,大腿上,烧得袁化吱吱乱叫。
他是魂体,最怕阳火,虽然被邓八姑放开,那环却紧紧地箍在头顶,无论用什么办法也无法起下来,被火烧得满地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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