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也不怕,那就是说明他有充分的把握。现在徐家营恐怕已经闹成一团了,本官还是陪你一起过去维护治安吧。”
“……好吧。”对于严觉的说法姜玉阳不敢苟同,但是毕竟他是知县,那只能听他怎么说就怎么做了。于是便随着严知县点了几名衙役前往徐家营。
再说张雷,他和郭育两个人坐在囚车里面,在数十名衙役的押解下正沿着官道正前往庐州府去。
对于张雷的镇定,郭育显得有些不解,说道:“张老板,你就不担心吗?”
“我为什么要担心?担心什么?”张雷反问道。
郭育说道:“很显然,这是苏伦买通了庐州府合肥卫指挥佥事之后准备将我们一网打尽的。”
张雷觉得坐着不舒服,索性换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听了郭育的话,他笑着说道:“是啊,事实就是这样,当年你和苏伦不也是这样么?哈哈,有什么好担心的。”
“真不知道你的乐观是从哪里来的。身为官府中人,我自然是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是什么的,你以为他真的就不敢用刑吗?”郭育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张雷听。
张雷没有说话,在马车的摇晃中,晒着让人舒服的秋天的阳光,竟然睡着了。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被一阵剧烈的抖动给惊醒了过来。睁开睡眼惺惺的眼睛,周围是一片荒凉的景象,两边的稻田已经收割了,树木上面的叶子也全部落了,在地上铺上满满的一层。
前面一个身穿白衣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拦住了一行人的去路。因为前面有那么多人挡着,所以张雷看不清楚这人的面容。郭育也尽力地往前面看。
“前面的是什么人?让开,否则本官治你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庐州府合肥卫指挥佥事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大声说道。在他的身边,数名衙役已经将前面这人团团围住了。
那人说道:“你知道你抓的是什么人吗?还妨碍公务,若是你伤了他一根毫毛,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了这话,庐州府合肥卫指挥佥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大放厥词,世代贫农而已,抓了就抓了,谁又能把我怎么样?况且他现在是嫌疑犯,本官是秉公执法。”早在之前,他就已经查探了张雷的卷宗,发觉他只不过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前几个月才得了个九品小官。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了,这是礼部尚书大人交给他的信,原本我是要到他家里面去给他的,没想到路上遇见了,那就现在给他就好了。”来人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份信来。
庐州府合肥卫指挥佥事阻止道:“本官要检查一下,看其中是否有蹊跷。”
那人冷哼道:“尚书大人的书信你也敢检查?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话似乎唬住了庐州府合肥卫指挥佥事,他说道:“倘若你说的是假的怎么办?”
“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难不成还怕我这个书生会跑了?”
庐州府合肥卫指挥佥事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和你一起去。”他心动了,这里这么多人,就算是来人是武功高强的武将,也不可能逃脱的。
两人结伴走了过来,张雷这才算是看清楚,来的居然是仇崖,他说道:“怎么是你?”
仇崖笑道:“我上京城去了,找我的老师,尚书大人。完了回来的时候他交给了我这封书信,说是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原本想着快马给您送过去,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接过这个有些鼓鼓囊囊的信封,刚刚一拆开,就从里面调出来一块小令牌,张雷赶紧将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不过这一个小动作却并没有逃过郭育的眼睛,他笑着说道:“原来张老板还和尚书大人关系匪浅啊。”
张雷笑了笑,没说什么,拆开信来看看。里面无非就是表扬了一下张雷的功绩,然后他十分高兴,特地送了一面令牌过来,见令牌如见本官之类的。
“那个谁,大人,我想我们可以走了。”张雷决定不卖关子了,他扬了扬手中的信,说道,“大人,来来来,给你看看尚书大人给我的信,你看,这个是大人的印章,这个可没人造假吧……”
庐州府合肥卫指挥佥事接过信来,顿时看得冷汗涔涔,看完之后双手恭敬地奉还给张雷,说道:“原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现在就把你放回去。”
张雷冷笑道:“你现在算是放过我了,可我现在却没打算放过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