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看着在我面前表演的父女,轻笑道:“皇上何必做给臣妾看?你明知道今日的这个局面是你一手造成的,就算她给我磕一百个头都弥补不了你对我的伤害以及她对我的憎恨。”
怜儿本来还很小心翼翼,她突然听见我这样说她,立刻又来了脾气:“坏女人!你不过是父皇的一个小妃子,凭什么敢对父皇这样说话!”
“住口!”啪的一声,萧梓凌狠狠在怜儿的脸上甩了一巴掌。怜儿的眼泪随着这一巴掌立刻流了下来。她干脆站起了身体,指着我大骂道:“父皇,你居然为了这个坏女人打我!你居然为了她打我!坏女人,我要杀了你!”说完,她从发间拔下一支金钗向我刺来。
我没有躲闪,当金钗准准的刺入皮肤时,我只是皱了下眉头,低头望去。
怜儿早已经吓呆了,她愣愣问道:“为什么不躲?”
“这世间没有哪个母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我淡淡道,伸手把没入肉里的金钗拔出来,递给她。
“什么意思?”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字面意思。”我见她不想接,便拿起她的手硬是塞进了她手里,然后将视线转向萧梓凌:“皇上请回吧,你我之间从我坠崖的那一刻便什么都不欠了。”
萧梓凌终究没有追上来,我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每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都能见他站在原地。一直到三天后,他才终于坚持不住的倒了下去。
我让人把他抬回了御龙殿,又吩咐御医给他医治。昏迷中,他嘴里始终呢喃着什么,就连皇后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想怜儿到底还是没有把我说的话告诉皇后,否则依她的性子应该早就发怒了才是,怎么还会跟我说话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皇帝病重自然引起了朝中大臣及后宫妃子的恐慌。毕竟萧梓凌膝下只有怜儿一名子女,这在皇族内是说不过去的。
从皇后的表情来看,最近一直有大臣上觐见的折子,表面上是关心萧梓凌的病情,实则不过是想看他到底病到何种程度,更担心的是立储人选。
我知道从古至今,除了武则天自立为皇之外,没有哪个女人是做了一朝的国君。随着觐见的折子越积越多,皇后只能将沈钰请进了宫,商议着对策。
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凰仪殿帮着皇后看折子,而皇后则在御龙殿照看萧梓凌。所以当沈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淡然的吩咐他坐下。
“你”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把手里的折子往桌子上一放,直接回答道:“是!”“你”沈钰眼中已经有了些湿意,或许是自思思走了之后他过的并不如意,两鬓间已经有了些花白,就连唇上的胡须也染了层白霜。
“你放心,思思会在现代过的很好。至于我,你更不用担心,我不会威胁到你们什么的。”我将一本折子扔给他,继续道:“看看吧。”
沈钰也没再说话,他捡起地上的黄本子打开一瞧,半天都没说过一句。我也走下座位,在殿里踱起步来:“其实我觉得他说的挺有理的,自古以来,的确没有哪个女子成了储君。而你沈钰,骁勇善战,如今又是众人拥戴的王爷,倘若他真的遭遇不测,你继承大统也再适合不过。”
沈钰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我。我见他不说话,又继续道:“这个意思也是皇后的意思。”可沈钰还是沉默不说话,我突然有一种错觉,张口便问:“你该不会是以为他的病是与我有关吧?是我要置他于死地?”
“难道不是吗?”
此时我真的很想拿一把剑把眼前这个男人杀掉。我压了压怒气,控制着音量:“沈王爷,我承认我恨萧梓凌,但我不可能傻到拿歧月开玩笑,更何况你可知道萧梓凌这一病,西凝国早已虎视眈眈?你或许根本不知道,这次我回来,不仅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还有你们歧月的防御图!”
“那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虽然恨萧梓凌,但我更恨张骞!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可能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咬牙切齿道,当初答应帮他做事只是权宜之计,若不是夜遥被他捏在手中,我根本不可能屈服于他这样无耻的人。
“沈钰,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会相信,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愣头小子了,而我也不再是当年的楚欣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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