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书房外,传来薛玉芬老妈的敲门声,严研过去把门打开,当先走了出去。
她心里很不舒服,反正她就是很讨厌骆林,没想到一个“小屁孩”,竟然要当她的“老爸”了?
这简直是不可忍受的事情,而她老妈却完全沉浸在甜蜜的“爱情”中,难道说,“爱情”就那么的令人着迷吗?
还有个堂姐陈雪晴的事情,老妈可能还不知道,是不是要告诉她呢?
万一那个混蛋已经说了呢?那么自己在老妈眼里,是不是妄作小人了呢?
大年初二,薛家摆了二大桌的丰富菜式,这些平时都看不到什么大鱼大肉的“又红又专”的穷苦亲戚们,这下可算是逮到一顿大吃大喝的机会了。
心里只能发出真实的愿望,那就是这要是天天能吃上肉那就好了,可惜只有过年,还只能在这,才能吃到尽兴。
敬酒声,吃喝声,还有几个亲戚家的小孩,那种狼吞虎咽,好像前世没吃过饭一样的吃相,让薛玉芬心中暗自感叹,她基本都没有什么胃口,看到这种肥腻至极的扣肉,五花肉,她就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特别是看到那些小孩,脏兮兮,油腻腻的嘴里,大口嚼着那些白花花的肥肉,流出一丝丝的肥腻油水时,在哪吃着青菜的薛玉芬,猛地感觉胃部一阵翻滚,一股强烈的呕吐感,瞬间就冲到了她的喉间。
薛玉芬以最快的速度,用手捂着小嘴,从餐厅飞快的跑进了家里的厕所,接着就是翻江倒海般的吐了起来,把胃里的酸水全都吐光了,晶莹泪水都从美眸中自然地滴落,好恶心啊!那肥肉!
“怎么了,大丫头?吃坏东西了?着凉了?妈妈看看….”
一只若带粗糙的温软小手,按上了还在伏在水池边薛玉芬温热的额头上,薛玉芬的老妈,一张刻满岁月无情痕迹的娟秀脸上,带着温暖的柔情,清亮的眸子不再是清澈透明,而是带着浑浊的淡黄色,里面去带着浓浓的亲情的温暖。
“妈!…我没事!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到那肥肉就想吐!…”
薛玉芬平时因为工作繁忙,根本没有时间跟母亲有一些亲密的交流,而母亲的任务就是照顾好父亲,虽然有保姆,但是毕竟代替不了母亲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无微不至的关心吧?
“哦!没事?去你房间!我帮你探探脉!…”
薛妈妈以前也是属于“赤脚医生”,这又是那个年月的特色了。
赤脚医生,即是乡村里没有纳入国家编制的非正式医生。
说得通俗些,村民叫那些光着脚丫下田种地的医生,做赤脚医生。
我国解放初至八十年代末期,乡村大多都有赤脚医生。
那个时代,国家贫穷,医科专家奇缺,一时培养不出那么多有医学方面专业的医生,只有培训一批略懂医术的赤脚医生,来应急所需。
贫穷落后的年代,生病人也尤多,更需要赤脚医生的治玻因而,那个年代,在乡村里,赤脚医生就应运而生了。
在乡村里,选拔赤脚医生,一般是从以下二条件来选的。
一是从医学世家中挑选,二是从高中毕业生略懂医术病理中挑眩挑选出来后,集中到县卫生学校培训一年半载,结业后回到乡村算是赤脚医生了。
乡村里的赤脚医生,因没受过系统的学习,医学,病理等知识是比较低的,大并重病治不了,复杂的病更不用说了。
赤脚医生能解决的问题,通常是一些头痛身热,擦损外伤等小病而已。虽说是小病,但能治理能解决,也大大方便了村民群众。
一是,他们没空到大医院去看病,二是,到大医院看病交通也十分不便,三是,到大医院看病费用高。
因而,村民群众十分敬重赤脚医生,都认为他们是村里的大知识分子,是救命恩人。
其实,在乡村当赤脚医生很辛苦,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首先,赤脚医生没有固定的薪金,有的只是每月拿大队一些补贴,有的只是以生产队记工分代酬。这微薄的补贴和工分,根本上解决不了他们的生活,因而,他们白天还得赤着脚参加生产队劳动,夜晚还要挑灯自学医学知识。
其次,由于贫穷落后,医疗设备十分简陋。除了一个药箱,几片普通的药片,一支针筒,几块纱布,别的就少得可怜。这么简陋的设备,对赤脚医生来说,有时也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了。
尽管难苦,但那时的赤脚医生,还是尽职尽责,满腔热情地为人民服务的。
不管深夜还是风雨交加的日子,只要有病人叫到,他们就会赴诊,就会认真地为病人看病打针服药。自己治得了的,就一心一意尽力去治。自己治不了的,就建议送医院治,有时还亲自陪着送去。赤脚医生治病收费不高,只收回成本钱,因为赤脚医生都拿了生产队的补贴。有的赤脚医生如果碰上困难户和五保户,就得倒贴成本费了,这就是赤脚医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