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十种贵重金属,与红铜一起经过十多次的精心铸炼。成品后的铜香炉色泽晶莹而温润,实在是明代工艺品中的珍品,宣德炉的铸造成功,开了后世铜炉的先河,在很长一段历史中,宣德炉成为铜香炉的通称。宣德三年利用这批红铜开炉共铸造出三千座香炉,以后再也没有出品,这些宣德炉都深藏禁宫之内,普通百姓只知其名未见其形。经过数百年的风风雨雨,真正宣德三年铸造的铜香炉极为罕见。
假如周军送的这个宣德炉是真正的宣德三年所造,那么这一份寿礼足以盖过自己的这幅新发现的阎立本画作了。
常老把玩着这一个宣德炉,脸上的神情莫辨,突然,他冲骆天一招手:“骆天,你过来一下。”
周军的脸色一变,他从老师的嘴巴里不止一次听过骆天这个名字,听老师说得神乎其神,现在老师居然让他来鉴赏自己的这一个宣德炉?他有些闷闷不乐,看骆天的眼神就充满了几分敌意。
骆天感觉得到周军的敌意,不过他才懒得理他,他淡淡地一笑,接过常老手上的宣德炉来,定眼一看,这宣德炉仿得还真像!香炉倒是香炉,可是不是宣德年制的,他又掂了掂重量,心里就有底了。
看到骆天的神色,常老问他:“怎么样,骆天,这宣德炉如何?”
“常老,这是您弟子送您的寿礼,按理说我不应该……”骆天有些迟疑。
常老闻言摆摆手:“不要这么说,在古玩界,只有真与假之分,你就直说吧,看看与我的判断是否一致。”
这下骆天有底了,原来常老也有怀疑啊,他首先说起了重量:“在同样尺寸的情况下,炉越重价值也越高。如友所藏的明末清初的宣炉,径只有15。8厘米,而重量可达7斤,是该尺寸铜炉中的超重量级选手,价值要比普通的重3斤的高数倍,这一个,重量不轻!那说明这一个铜炉质量上等。”
周军的眼色缓和了下来,再看骆天接下来怎么说:“这是一个质量乘的铜香炉,可是并不是宣德炉,而是清末的铜香炉。”
周军的脸色一变:“你说什么?!”脸上已经有了愠色,常老看了他一眼:“周军,你先别说话,听听人家骆天怎么说的。”
“宣德炉在明、清以及民国均有铸造,从整体造型上来说,明代铜炉的整体风格是雅致、浑厚,发展到明末清初和清早期,铜炉依然浑厚,但不及早先的雅致。时至18世纪,风格开始趋向纤弱,在造型和装饰上力求变化,有的也雅致,但总体上浑厚不足。”骆天指着手上的铜香炉:“大家看,纹饰较繁复,珊瑚镶嵌完整无缺漏。”
周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已经反应过来了,常老轻轻地咳了一声:“嗯,纹饰繁复,珊瑚镶嵌,这是清朝乾隆时期铜香炉的显著特点。”
骆天点头:“是的,这个铜香炉不是明宣德的,而是清乾隆的。”
常老赞叹地点头:“没错,和我心里想的是一样的。”他转头看周军:“周军啊,以后可要再认真一些。”
周军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原本还意气风发的他瞬间变得无精打采起来,如果是老师指出自己的偏差倒没有什么,偏偏是和自己年龄相当的骆天,这中间就有一些微妙了,他就是不太爽这个叫骆天的人。
“常老,您学生的眼力已经相当不错了,您能有这样优秀的弟子,就是您最好的寿礼了。”骆天的嘴今天像是抹了蜂蜜一样。
周军的献礼结束,周伯斋打着哈哈:“老常,你有一位得意弟子,我周伯斋不才,也有一得意的干儿子,今天他也准备了一件特别的寿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