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铭枫却叫师爷的这‘恭喜’二字说得是一脸的不解,望向过来:“屠先生此话怎讲,本官着实不明啊!”
屠师爷放下手中的信笺来,指着上面所书那人的名讳来笑着言道:“旁人或许不识得这位来,我屠某倒是对这位很是知晓的哟!大人您可还记得学生我曾有提及过,在京城中为一户官宦人家做过三年的开蒙先生,也就是那时这位施公子在城南一带就很是有些名头,仗着祖上曾给先帝爷牵过御马便不可一世,虽不是正房所出却只因是家中独子便更是张扬跋扈的很。”
听着屠师爷娓娓道来,萧铭枫算是大致对此一类纨绔子弟有些了然,但还未寻出这其中同自己的仕途前程有何益处,便也是打断师爷的滔滔不绝,追问一句道:“就算是曾在京中有些势力,又加之家中几个姐姐也都嫁往官宦之家,可与我这官运仕途似乎毫无关联才是啊!还望先生你明示才好。”
那边的屠师爷却是哂笑着颔首道:“大人您却有所不知,如今他家所仗之人是那位大人,此人的舅父又是那方势力,若是大人您能将他此番恶行人赃并获交与上峰查办的话,便定是大人您大功一件啊!”
听着师爷这般一告诉,这旁的萧铭枫顿时眼前一亮,心中也不由跟着一动,这屠师爷话中之意已是告诉自己,那以势压人之辈竟然靠得是对方派别中的重要人物不成!
猛地抬眼望向过去,也在对方眼中瞧得分明,只见这屠师爷已是安心坐定下来给东主续上茶水后,自己也端起茶盅来轻啜了一口,缓缓点头道:“现在就看大人您能不能舍下家中那点财物了,您莫看他霸道了些可做起生意来却极少失手的,既然能看上您家中的铺子,就定然势在必得的,大人您若是舍得下这铺子去作饵,那此事便是极好不过的绊倒对方势力的一次大契机了。”
言完这一番话语后,这屠师爷便已是起身拱手,退出书房而去了,而这旁的萧铭枫却一瞬间有些犹豫起来,是啊!这屠师爷所言极是,若是此次自己能把握住机遇将那对方势力的把柄抓在手中,人赃并获再一并送至上峰手中,这便足以让自己的仕途再进一步的,就是再升一级也是指日可待的,但大哥那边又做何解释才是啊!
想到要点刚才还有些欣喜不已的萧铭枫也是满怀心事的,一路低叹连连,慢慢踱回正屋里间的寝室中来,而此刻正着急的萧姜氏也忙不迭的问道:“老爷究竟所为何事?这大半夜的!”
萧铭枫听得妻子提问才定了定神将刚才信中所述,以及那屠师爷的一番提点都倾吐了出来,这下才又躺回到床上去,可就是怎么也睡不踏实,身旁的萧姜氏也在刚才自家老爷的一连串叙述中听出了个大概来,老爷这是在为该不该借着对大哥家的铺子作饵之事而烦恼哪!
轻轻侧过了身子低声提醒道:“老爷,有道是‘舍得不孩子套不得狼’不是,若想再寻个旁的机会,刚好又能这般顺理成章的绊倒对方那位的可是不易哟!”
听着妻子这一提醒,本还左右煎熬难以入眠的萧铭枫顿时来了精神,也翻转过身子斜靠在床头接口道:“就是这般才使得本老爷我犹豫不决啊!而且这事又不能明着同大哥他们说道清楚,若是一旦走漏风声便只得无功而返了。”
“那老爷你大可以大事为重,先用此事将那方势力绊倒,了不得往后待事情办妥后再想则将铺子还了给大伯家也就是了,又何必这般踌躇不前哪!”
“娘子所言不假,但这若是要拿住那方的罪证,这大哥家的铺子便就成了物证,哪有那般容易能尽快拿将回来的哟!需得等到案件查明理清后方可发回原主手中,这又当如何同大哥他们解释哦!”萧铭枫又是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叹道。
萧姜氏却是轻笑一声道:“老爷你怎么糊涂了啊!这事本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若是不把握难保旁人不眼馋的不是,更何况我们既使不插手大伯家的铺子也是一样保不住。倒不如还是你出手将他们才罪证拿下一面你且遣了人将此事报于上峰晓得,二来,便让人赶回鹿鸣去好把这事给拖上一拖才好,要不索性为妻就替你走上一趟吧。”
萧铭枫忙接着言道:“娘子的意思是‘双管齐下’,也是,若错失了这次良机,往后再有这般的机会可是不易啊,那我明天一早便遣了人给老大人送急件去,那就辛苦娘子一路颠簸咯!待到他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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