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诧异的看了大嫂一眼,才有些迟疑的开口道:“何时自来求的大嫂你意思是?”
对面的薛氏正色道:“二弟妹你娘家嫂子不是也提到过那个什么姨娘的原就推脱过几次说是自己不愿为妾的嘛,那后来都已是过了双十年华还自又来求了做小不是好生奇怪嘛?听着像似在家中遇着了何等样的变故才这般反常的吧,对了哪里词叫什么来着?”
“大伯娘您要说的可是那叫‘事之反常者为妖’的嘛?”琼娘已是帮着提示道。
薛氏忙颔首应道:“对可不就是这般说道的,那个姨娘反常的很莫不是在家中有何事发生,二弟妹若是这样的是不是应当遣个妥当的人往那边瞧瞧去才好,指不定还真能寻出这事的根源来哟!”
丽娘被大嫂这般一说道顿时来了精神可不就是这样的,若是能在根源上寻上一番指不定就能找出另一条线索来的,刚要开口谢道就又听得薛氏‘咦’了一声后,猛地抬头望向丽娘追了一句道:“弟妹我可是已然记得你那大嫂的娘家可是在朝中为官的吧?那这个陪房可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哦!”
当日丽娘就特意将叶管事给唤了过来把此事托付给他,本想让内宅的管事柳妈妈跑一趟的,毕竟这事若是能让个和蔼的妈妈前去闻讯更合宜些,但最终还是觉得这一路上路途确实远了些,而且柳家还有两个小孙儿要交与哪个帮着看顾才好。
将这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丽娘便又将开始琢磨起那头虽说已是让叶管事探听了,是否也该在那个给‘假姑子’们牵线的婆子这边找出缺口来,同柳妈妈略略提及了其中的细节后,柳妈妈立马就将事情应了下来转而就出门打听去了。
就在丽娘这边同华远易姐弟两家定下那‘釜底抽薪’之计后,那边厢的文娘也开始不动声色的有意接近那个给湘姨娘留在家中的亲信婆子,几番耐心探听下来才惊觉那湘姨娘还真是大胆的很,这府中除了这个才得了她心腹的麻脸婆子外便就再无旁人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华远易夫妻俩却有些忧心起来,原来还都以为定是府内还有她的人手在帮村着才能这般行事,哪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倒是叫他们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了,好在丽娘随后便将大嫂薛氏的提议落与书信上送他们知晓才将两人的心从又放了回去。
转过天来一大清早起来大房的薛氏便来邀了丽娘一并往对面西山上而去了,昨日回家后薛氏随即将二房近些日子来的事情同相公说道了出来,听完后两人便商议着让薛氏往后都帮手些二房的林间地头的事宜好让二弟妹能腾出手来帮忙她娘家大嫂尽快将那是解决妥当才是正理,因此上才有了今早萧家的两位当家太太携手来工地上察看一事。
“二弟妹你就放心把那西山的事都撩开手交给堇娘她们自己看顾着就成,大嫂我也会一得空便来走上一遭的,瞧瞧莫说是那边工地上的进度没得话说,就是这里的杂草场这般一修正还真看不出来是在荒山上的田地哟!”
说着薛氏又指了指前头那深渠对面的杂草场中忙活的佃户们问向堇娘道:“堇丫头你这又是让佃户们做什么呀?瞧着倒是看不出了究竟来。”
落下两步来的堇娘回转身子来点头给两位长辈解释起来道:“那些男子们正在那边工地上废弃下来无用的树杈将这片杂草分隔成不同的地块来,而剩下现在不用的杂草就先由妇女们割下后存着过冬时节做干草料给牲口用的,就是我们本就不准备养过冬天的,不能白放着浪费不是,就是咱们两房那些家里圈了也不是能用的嘛。”
“就是吃不了还能编成草垫子、草麻袋卖银子哪!”一旁的兰娘忙提醒道。
“瞧着怎么连草垫子、草麻袋都出来了?”大伯娘摇头笑着道。
“那还不是今天我们来时二妹就同佃户们交待割草存冬粮的事,她也是随便提了一句道说是冬日里山上定是冷过下面的,就指着那草言道就是留着给她们编上些厚实的草垫子铺地那屋里都能暖和上许多来,还真没想到里头却有不少都懂这些活计的。”琼娘也笑着接口告诉大伯娘道。
薛氏点了点头言道:“那是自然你们不也常见咱们村中的农户们冬日里也都爱围坐在那块大空地上晒着日头搓个草绳、编个竹篮的打发时日嘛,也刚好能多少换些散碎银子帮补家用的,难怪刚才远远的瞧见都觉着十分卖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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