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此时正一脸喜色的同老伴说道:“看见了吧,什么叫深谋远虑呀,你老相公我可不是那短视之人,瞧瞧那架势我就知道这老萧家定是能重新兴旺起来的。”
正忙着给他倒水喝的老伴也是笑着送上杯子附和道:“可不就是如今咱们村里的那些乡绅也都为他们萧氏一族马首是瞻啊!”
“哟!老婆子你行啊,啥什么都学会成语了呀?”
“哪里是学会的还不是这些几天听着你们说道,就是想记不住都难这不就连村里整日下地的农户家的也都会背咯!不过话说回来老头子你还真是有眼光阿,那时他们家还没再多两个举人老爷,更别说是县太爷,乖乖这下可算是一步就成了官绅了。”
老村长连灌了两口水下去才抬头接着道:“那还是才开始不信你老婆子就等着睁大眼睛瞧好吧,别说是咱们村我看这老萧家指不定能成咱们整个镇都没人能比肩的望族大户也不一定的。”
其实不光是老村长算是有些见识的有这般的想法,就是那些终年刨地为生的农户佃农们也多多少少在心中起了变化,虽说还是如以往便各自过着活,可如今在村里人的眼中这萧家再也不是原本仅有几个家丁仆妇的小门小户,都出了官老爷了哪里还能一样啊!
而这边等族里人散了后,萧家两房的众人也都是脸上喜色还未退尽就一路浩浩荡荡的,踩着由自家出银子铺成的便道一路往二房院子里进来。
“大伯您说三叔他上任不是还有段日子却为何要这般早就急匆匆的赶路哪?”二房家的三郎已经将自己积压了许久的好奇脱口而出,忙朝前赶了几步挨在大伯父的身侧,还一个劲的探着脑袋望向过来问道。
如今寄养在二伯家中的四房家的两个小的,更是认定了这个总是能分给他们好吃食的七堂兄,这会儿瞧见七堂兄一路疾步的跑着问大伯问题,也是毫无迟疑的跟了过来齐齐的探着脑袋等答案。
这番趣味十足的景象落在一直位于队伍最后面的一众女眷们的眼中已是引得大家都笑出了声,这笑声反而又引起前头各位的注视,等大家都明白过来望向这边正歪着脑袋等回答的三个小家伙们,更是笑声连连。
萧铭楠也忙哂笑着牵过几个稚子坐定后,才缓缓道:“若问起这为何要匆忙赶路赴任的事就长了,且里头的要办的事也多,这样吧大伯给你们打个比方吧。通常百姓们要往他乡去就都需得了衙门的路引才好上路的,而你们三叔、三伯上任就更是不简单,那就更不能空口无凭的不是。”
见三人俱是乖巧的点头明白后,才又接着道:“所以朝廷就会给每位上任的官员发给能辩明其身份认证的凭据,我们管这个凭据叫‘鱼符’,但这‘鱼符’之上却是要写明的持有之人的三代、乡贯、年甲等等,还有更为重要一点便是在此之上一并都要将所持之人的体貌特征表明清楚方可。”
这时旁边也已后一步坐下的萧铭柏也笑着补充道:“这样便不能被外人盗用这个‘鱼符’咯,你们可是都明白吗?”
“哦,原来还要画影图像的,怪不得要这般早就往任上赶。”三郎忙接口正色道。
大伯萧铭楠却是轻轻摇头解释道:“现在可不是往任上去,而是先要去吏部办妥各种手续,就是那‘鱼符’也是要在那里才能领取后方可上任而去的哟!”三人看了看大伯萧铭楠,又转头望了望另一边的萧铭柏才整齐的点头表示明白。
这些就是一直立在旁边的所有人也都是头一次听闻,瞧着众人脸上的神情便知,此时端立在最后方的堇娘心中也是恍然道:原来里面还有这般的讲究啊!
还记得在前一世在唐代武后当朝时,便因她姓氏武,玄武,龟也,便将‘鱼符’该为了‘龟符’,又因三品往上官员的‘龟袋’上都是以金为饰的,而且在李商隐诗中曾有过‘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的诗句,或许这便是后世‘金龟婿’一说由来吧。
正回想着有关‘鱼符’的事却听得大伯娘提议道:“相公你还未见过他们后院的那堆专给孩子们准备用来嬉戏的物件吧,要不刚好借着今天得空一同去瞧瞧吧。”
于是才刚坐定下来喝过一杯茶水的众人便又随着领头的萧铭楠一行直奔后院旁的那块空地而去,只是今天这片空地却已又有些不同的,原本尚未完工的物件此时都已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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