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着,离五月份越来越近,从雅加达源源不断传出来的文字、照片,甚至时效性比较慢的视频画面都表明至少在雅加达的街头,暂时还比较平静,除了雅加达郊外,那里偶尔会传出一些华人遇袭的消息,进入到五月份的时候,甚至连三、四月份经常抹黑华人的印尼媒体也安静了。尽管如此,张乐行也没法安心,他知道眼下再平静,那也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罢了,而且这时候压抑久了,到时候的爆发只会更加猛烈,他的这种感觉在进入到五月份后变得更加强烈了,很快就被陈子珊察觉到了。
五月初一天的晚上,张乐行正和往常一样,呆在别墅自己的工作间里,在电脑前看着今天刚刚传回来了的采访资料。陈子珊端了一杯热牛奶,轻轻敲了敲门,然后走进来将牛奶放到电脑显示器旁边,一只手拎着托盘,一只手轻柔的搭在张乐行的肩膀上。
“乐行,又在看那边传过来的消息?”陈子珊柔声问道。
张乐行叹了口气,说道:“哎!是啊,现在那边的情形有点看不清楚。”
“乐行,别太烦了,那种小地方用不着太在意的。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好,我把这几页资料翻完就来。”张乐行回过头,轻轻摸了摸陈子珊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说道:“你先去睡吧,很快的。”
陈子珊俯下身子,在张乐行的嘴角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别太晚了,记得把牛奶喝掉。”
说完,陈子珊转身离开了工作间,张乐行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把头转了回来,重新盯着屏幕看了起来,试图从中找出自己遗漏掉的信息。
……
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5月12日晚上,张乐行在观看着当天传回来的采访资料。从今天早上开始,针对华人的袭击事件开始频繁发生,而很巧合的是,印尼总统苏哈托就在前一天飞赴埃及出席一个会议,军方要员恰巧又到达东爪哇的玛琅市参加一个典礼,不少国际人权组织派驻到雅加达的观察员和滞留在当地的国际媒体记者都从中敏感的嗅到危险的气息。
张乐行也觉得情况不妙,他虽然人不在雅加达当地,但是越来越频繁的华人遇袭事件却让他感受一种发自于灵魂深处的寒意,他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他也明白这绝不会是好事,他想最后再尽一份力。
顾不上时间已到晚上,张乐行拿起电话先后拨了两个号码出去,先是联系了传媒事业部的部长戴世华,让他给下面打好招呼,只要一有来自印尼的华人遇袭事件,要以最快的速度见报、挂网、上电视新闻,张乐行希望万一真的发什么,能以最快的速度让海外华人以及全世界人民了解到事件的真相。接着张乐行又打给了今年才升任行政总监的燕若飞,让她想办法联系一下那些航空包机公司,至少要弄回来五架以上大型客机和配套的机组人员,而且是在明天下午之前。
张乐行突如其来的命令让戴世华和燕若飞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以前张乐行可从来不会在下班之后还安排工作,两人都感觉到这次恐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所以都没说什么,也没问原因,只是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
第二天早上,从起床开始,张乐行就一直感觉有点心绪不宁,做早餐的时候差点连鸡蛋壳都给丢进了锅里,好不容易弄好了早餐,陈子珊下楼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崴了脚。张乐行将她扶到沙发上,本来想用跌打酒帮她揉揉脚的,却怎么也找不到。
“今天真是见鬼了!”张乐行忍不住不满的嘟哝了一句,然后回到陈子珊的身旁,心疼的看着开始红肿的左脚踝,说道:“要不,送你到医院去吧。”
“没事的,只是崴到脚了,到静宜家的医馆看看就好了。”陈子珊咬牙笑着回答道,其实她觉得挺疼的,可是看到张乐行为此忧心忧心冲冲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尽量表现的坚强一点。
此时两人也没了吃早餐的心情,张乐行抱着陈子珊就往外走,马广海带着几名保镖紧跟了上来。打开车门,小心的将陈子珊放在后座上,然后张乐行从另外一边上了车,把唐静宜家医馆的地址告诉了司机,很快车子发动起来驶出了海边的别墅,保镖们则开着商务车跟在了后面。
唐静宜家的医馆距离不近,张乐行担心陈子珊,索性在途中打包了些早餐,两人在车上随便吃了点对付对付。穿过过海隧道,车子来到了唐静宜家医馆所在的佐敦路文成街,此时已经到了上午九点钟。
张乐行将陈子珊抱下了车,来到医馆门口正想敲门的时候,唐静宜刚巧开门出来,见到有人迎面而来,她微微愣了一下,马上就看清楚了来人。
唐静宜看见张乐行一脸慌张的样子,急忙问道:“张先生,你们这是?”
“珊珊她,好像是崴到脚了。”张乐行抱着陈子珊,焦急地说道。
“哦,如果只是崴到脚的话,问题不大。”唐静宜吩咐道:“张先生你先抱她到外间的沙发上坐下来,我去洗洗手,就来检查。”
“麻烦你了。”张乐行谢了一声,抱着陈子珊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小心的将陈子珊放到沙发上,待她躺得好之后,张乐行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很快唐静宜就来了,先是搬了个方凳到沙发边坐下,然后挽起袖子问道:“是左边的脚吧。”
陈子珊忍住疼点了点头:“是左边,好像有点肿了。”
唐静宜俯下身子,用手在陈子珊的左脚上捏了捏,一边捏还一边问:“这里疼不疼?”
捏到某个位置的时候,陈子珊忍不住叫了一声,连连痛呼不已:“疼,这里好疼。”
“情况严不严重啊!”张乐行关切地问道。
唐静宜抬手将滑落的头发往后蹭了蹭,笑着说道:“没事,只是小问题而已,我拿点药酒来擦擦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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