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羊受了不轻的伤呢。”进了后院,孙婶一看见小羊那包得满是树叶的四只蹄子就心疼了起来:“瞧瞧它那眼神儿,可怜人霍的。”
大妞点头:“是的,伤得不轻。不过,要不是受伤了,也捉不来它。”
孙婶拍拍衣服上的泥土:“行咧,大妞,你果然是个本事的,咱村除了老孙头,可就你家有头牲口啦。”又趴在大妞耳朵上悄声道:“屯里都知道你弄回来只羊,可就是不知你上哪弄来的。你可是会挑人,叫大仓帮着抱回来,要是换了别人,早给你把这事儿扬出去了。搁大仓身上呢?我这当娘的都死活没问出来。”
卫大妞笑笑:“孙婶,这回果子跟鱼的事儿我们姐弟吃了大亏,不敢再叫别人掺和了。大仓哥为人妥实,我们姐弟都信他。他大老远的帮着把羊弄回来,叫他在这儿吃点饭再走,他都死活不肯,水也没喝一口就折回地里了。”
提起果子和鱼的事,孙婶微怒的叹口气:“这事儿啊,我一会趁歇晌儿的工夫儿去一趟邱婶家里说说,那佃地的事能定下来就帮你们姐弟定下来,你们要是能种好了,来年我还替你去她家佃去。”
“嗳,谢谢孙婶啦。”大妞高兴的先道了谢。要是能佃到邱婶的肥地,就算舍了泥滩和果树也值了。
“这孩子,谢啥,当年我跟你娘那关系可好着呢,现在你娘没了,我就是你半个娘。”孙婶笑笑,转身往前院走:“得,我得赶紧回去了,丫头在家也该饿着了。”
“孙婶慢走。”大妞送走了孙婶,回过神来寻思着她刚刚的话,她说的‘丫头’那是称呼谁呢?她家一共两个女小辈,一个是孙二妞,一个是孙大满媳妇,她总不能称呼媳妇为‘丫头’吧,那这是在说二妞了?可二妞有手有脚的在家怎么可能会饿到?不过,这么一说,好像最近几天都没见到二妞……
想到这,大妞忽然想起来赶集那天孙婶说的二妞要嫁米地主的事,当时的说法,好像是孙家老太太病重急需钱,可二妞却不愿嫁,那现在这是……难不成孙叔孙婶把二妞关起来了?
孙家一家子对卫家姐弟都不错,他家有事情,就算不能帮也想伸伸手儿。大妞有心想把事情弄清楚,可看这两天孙叔孙婶的话头,又肯定是不会跟她说实情的,看来,只得找空打问打问大仓了。
卫有根这时已上炕歇着了,大妞去坡下溪水里洗了碗筷,回来也歇了一会儿,到了未正时,两人才相伴着往村南的偏东的那片鱼少的泥滩而去。
早晨见识了无花果那面的狼藉,姐弟两个料定了泥滩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终归还是要做做戏,去看看。
到了泥滩,静悄悄的没有人,泥滩上除了满是木板划过的痕迹,到是没有什么大的破坏。大妞不动声色,细细的看了,发现放竹筒的几个地方还未被动过,又觉身后有眼线,顿时心中窃喜,看来他们果然还没有发现里面的玄机。于是对有根道:“根,去掏鱼。”
有根早就跟姐姐对好了话头儿,利落的划着木板进了泥中央,装模作样的伸手进洞掏了掏,掏了几个,才抬头一摆手:“姐,咋一条也不没有咧?”
“咋没有咧?”大妞又指挥着小有根又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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