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自已就是卫家大妞,卫淑慧了,不再是花小楼了。花小楼,不,卫大妞想,想要在这里好好生活,就必须先适应这里,在这安营扎寨。
卫有根见姐姐自有办法,也没再多问。只是有些心疼的端来水:“两张狗熊皮啊…你不该都给大伯的,可惜了…来,姐,快洗把脸。”
卫大妞一边洗脸一边细细的打量了这间破败的土胚房,所谓土胚房,就是用土胚盖起的房子,而且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那种,墙体已经开始往下掉土渣,屋顶也有些摇摇欲坠,不知下雨会不会漏水。房子一共才三间,左面一间卧房,中间一间是堂屋也是厨房,大锅灶连着左侧屋里的土坑。右侧也是间卧房,只不过里面空空如也,连坑也没有。屋中除了灶台和火炕,没有几件家什了,角落中的那口缸也缺了口,只能存住一半的水。
“你跟爹走了再没回来,大伯就总是来溜达,每次来都要顺些东西回家,他顺不走的,就找由头直接搬回去,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卫有根见大妞四下打量,低下头有些内疚地解释:“姐,都是我不好,没守好这个家。”
“有根,你才三岁,能好好的活下来就不错了。”卫大妞洗好手脸,让卫有根在灶台上烧上一锅水,自已则进院子逮鸡去了。
特种兵的出身,又在深山之中与那些猛兽共同生活了半年的时间,捉这几只肥鸡简直就是囊中取物,卫大妞身手灵巧的挑了只最肥的,杀鸡,过热水,拔毛,开膛破肚,鸡很快就弄好,只差上锅了。
现在大约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家中一穷二白,卫大妞想要把鸡留待晚饭再吃,于是叮嘱卫有根用树叶将收拾好的鸡仔细的包了,小心的藏了起来。
卫大妞则一边擦手一边信步走到左侧的卧房,空空的房中只有一张土炕,炕上的席子已经破得不成样子,露出里面被磨得光滑的炕面,炕的角落里竟还散落着些绣布和绣线。
这时,卫有根走了进来,见姐姐正望着炕上的绣具,脸色一红:“我啥也不会,也没甚力气,就跟隔壁孙婶学的刺绣,慢慢的也能绣一点,赶集时孙婶相帮着捎到镇上也能换几文钱。我本想着把钱攒一攒买点纸钱烧给你跟爹,没想到,你回来了……”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卫大妞拍拍卫有根瘦弱的肩:“姐回来了,就好了。来,咱们先收拾一下屋子吧。”
“咋收拾?”卫有根眨着眼睛望着卫大妞,这屋子一穷二白,想擦个桌子,都没得擦。
“得先扎个门和窗子吧,这天虽然不冷,可没窗没门的,哪叫个家。”于是两人出去寻了些枯草秸子和玉米杆,卫大妞用自已布袋中从深山里带出来的结实藤条将它们整齐的扎起来,用木棍暂时性固定在窗上和门上。
又用麻布将家中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用玉米秸子绑起的简易扫帚将家中墙根的土渣扫了扫,把那口破缸用布条细细的绑了以免它继续破裂,两人做好了这些,又打扫起院中到处都是的鸡屎和鸡毛来。
时近傍晚,卫大庄来收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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