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因此向各省督抚,甚至是朝廷中枢部门上书,要求升魏季尘的官,让他指挥各路大军在辽东作战。
士子们的愿意是美好的,请求却是十分幼稚的,不知道自己等人已经为魏季尘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京师,瑞亲王府上,载漪半眯着眼睛,一脸舒坦的躺在躺椅上面,周围是几个美婢为他捏背捶腿,不时又送一颗点心到他嘴巴里。
载漪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就是手中没有多大权力,这点让他觉得生活不充实。
“美人,给爷笑一个。”载漪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伸出手来,轻轻摸了一下送点心到他嘴中美婢高耸的胸部,淫笑着说道。
“王爷,不来了,你又调戏小婢了。”那美婢不依的用胸部蹭了蹭瑞亲王一下,娇嗔着说道,那脸上的表情那里是不依的模样,分明是欲拒还休的娇羞样子。
载漪看得食指大动,一双手竟慢慢的探进了美婢的衣服里面,笑道:“看来你这个浪蹄子昨晚还没有被爷惩罚够。”
其他的美婢都是一幅羡慕的样子,身体都悄悄围了上来。
“奴婢只怕爷不惩罚我。”那被摸着的美婢一双桃花般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载漪,娇哼着说道。
载漪正要淫邪之心大起,正欲提枪就上,门外却有下人高喊有人求见。
载漪好事被打断,心中有火不能泄,语气不善的训斥道:“狗奴才,没有看到本王爷正在忙着吗?”
门外的下人连忙谄媚的上报道:“王爷,求见的人带着一点小小的礼物,因此下人才敢打搅您的兴致。”
下人的话语虽然很隐晦,但是载漪那里会听不出来,人家肯定是带了不少的银两前来求见了,否则下人也不敢冒犯自己。
想到这里,载漪心情好了大半,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咳嗽两声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王爷。”下人急急而下。
载漪一脸严肃的正襟危坐,几位美婢都假作正经的肃立在他身后,这载漪到了后世,也会是一名好官员,因为里外是一套,太会装了。
不大一会,一位穿着长袍马褂的旗人就在下人的带领下,低头弯腰的走了进来。
“王爷,奴才荫十九,你可要为咱们旗人做主啊。”荫十九一见载漪,便一头磕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大声喊叫,那悲切的样子,当真是闻着伤心,听着流泪。
下人趁机走到载漪身边,从怀中摸出银两来,悄悄递给了他。
载漪偷偷看了一眼,好家伙,竟然有好几万两。
这下,他便化身为黑面包公的模样,一本正经的问道:“你竟然是我们旗人,到底有何冤屈要求见本王?”
“王爷,奴才是丰升阿丰将军的远方表弟,奴才的儿子在丰将军下面任职,随着丰将军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谁曾想到,不久前传来噩耗,奴才的儿子没有死在敌军的手中,却被魏季尘那个小儿随便找了个由头给杀害了,可怜小儿才二十来岁,尚未娶妻生子,奴才恐怕要绝后了啊。”那旗人荫十九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悲苦万分的叙述。
原来是关于魏季尘的事,载漪心中暗暗沉吟起来,他又有些好奇的问道:“既然你是丰升阿的表弟,难道丰升阿没有为你做主吗?”
载漪从不关心前线事务,因此对丰升阿为国捐精而死并不是很清楚。
荫十九听了更是伤心,泪流满面道:“奴才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却没有料到,丰将军随后竟然死得不明不白,奴才再也没有人可以做主了,听说王爷你一向为人宽厚,向来喜欢打抱不平,是奴才这些无依无靠的旗人救星,奴才就壮着胆来求王爷了,王爷啊,请你千万要为奴才做主,他魏季尘目无王法,心狠手辣,当时是一个小小的总兵就敢不把我们旗人放在眼里,以后羽毛丰翼了那还了得啊。”
载漪收下了银子,又听得这个旗人说得如此悲苦,皆心中被他激起了一些怒气,是啊,魏季尘不过是我们满人的奴才,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随意乱杀我们旗人,当真是其心可诛啊。
“放心,本王这就进宫向太后禀报此事,一定要让太后她老人家为你做主,你就先回去等消息吧。”载漪脸色阴沉着说道。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荫十九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方才缓缓退下。
走出瑞亲王府之后,荫十九摸了摸怀中一沓银票,不由喜笑颜开,那里还有方才悲苦的模样,他身份是真的,而且死在魏季尘手上的那位也真的是他儿子,可惜他儿子众多,那里还会一个个照拂得过来。
就在前日,一位据说是自己儿子生前好友的找到了他,声泪俱下的说了一番魏季尘是如何残忍杀害自己儿子的,随后留下了一大笔钱财,说是作为至交,要为自己儿子报仇,让自己活动活动。
当真是钱财从天下掉下来,不要白不要,加上那人又说得自己儿子死得如何惨,如何冤枉,荫十九当即便与自己儿子的好友抱头痛哭,发誓要为自己儿子报此血海深仇来。
因此,荫十九马上便想到了京师里面几位贪财的王爷,而作为慈禧侄女婿的瑞亲王载漪,便是他的首选目标。
载漪目送荫十九出门之后,便打扮了一翻,准备马上进宫去求见慈禧,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以后才会财源滚滚而来。
此时颐和园的慈禧根本就不用载漪来告黑状,她已经对魏季尘就心怀不喜了。
只见她正坐在雕龙金銮椅子上面,前面的桌子上摆的都是京师近来发生事情的一些情报,作为大清国最有权利的人,在京师这个地方,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
李莲英低头呆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方才慈禧可是发了很大的脾气,从房内四碎的花瓶就可以看得出来。
“好一个远东第一人啊。”慈禧不怒而威的说道。
“老佛爷,这都是大伙在吹捧他呢,他魏季尘那里能够和您相比。”李莲英见慈禧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心情已经稍微平复了下来一点,脸上出声宽慰道。
“怎么不能和我相比,你看看,就连英国人,美国人,德国人都在说他好话,这中国,还有谁的名头有他魏季尘大?”慈禧心中着实不是滋味,她三番两次被洋人羞辱,而魏季尘却又得到洋人的拜服,这不是间接说明,她慈禧连魏季尘都不如了吗?
“老佛爷,魏季尘立的这点小小功劳,没有您的支持,他能成功吗?”李莲英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慈禧当即怒火又上升。
她冷声说道:“哀家的支持?这立的这些功劳都是瞒着哀家,哀家支持个什么,这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你看看,魏季尘手下的军士都只知道有魏季尘,而不知有朝廷,他们也不想想,他们拿的是谁的俸禄,难道是魏季尘的吗?是我大清朝廷的。”
“老佛爷,您是想?”李莲英小心翼翼的问道。
慈禧冷哼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养虎终会为患,哀家要在他尚未成气候之前,便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
李莲英眼珠子转了转,有些担心的说道:“魏季尘立下了不大不小的功劳,如果现在动他,恐怕。”
“放心吧,哀家才不会那么傻现在就动他,更何况在辽东还需要他来对付倭人,不过,哀家也不能让他继续成长下去,就暂时晾他一段时间,等到风头过了,哀家弄死他,还不跟弄死一只小蚂蚁容易。”慈禧眼中闪出一道寒光来。
“老佛爷高见!”李莲英不得不佩服慈禧的权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