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是承安寺的一个苦行僧,自幼便在承安寺修行,练习铁头功,可惜他心术不正,屡次犯戒,被方丈大师逐出承安寺,就那脑袋刀枪不入,他若上街,便会有无数百姓的院墙和房墙被他撞倒,每次撞完,还不忘告诉人家下次修的结实些。”
“再后面的那个像个乞丐一样的是四魔的老大,人称铁公鸡,你别看他破衣烂衫,却是最富的一个,这人贪财无比,却又一毛不拔,谁也不知道他要那么多钱干嘛。”
“最后面的那个举着马鞭的小白脸是四魔的老四,人称往来风,没啥大本事,最为胆小,不敢杀人也不敢放火,唯一厉害的地方就是跑的快。据说很早之前,只有天河三魔,后来青面兽瞧上了这个家伙的两条腿,专门让他把自己看中的女人背回山寨,他跑起来谁都追不上,加上金顶头和铁公鸡在后面给他断后,每次都能得手,据说每次青面兽睡过的女人他都会再过一手,然后这个女人便会被铁公鸡卖到窑子里。
这四个魔头是天河县大土匪杜立三的人。韩天魁是张作霖的人,张作霖和杜立三都是绿林出身,两人是结拜兄弟,张作霖受招安后,奉天都督徐世昌想招安杜立三,杜立三便安排天河四魔先行接受招安,以探虚实。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有无数条人命,单就这四位爷,谁惹得起?更何况后面有杜立三给他们撑腰!”
朱五一听,立刻泄气了,保安军谁惹得起。
牛一刀被一马鞭打在身上,疼痛无比,却依然不撒手,扭脸怒视举鞭在头的大汉,两眼透着一股杀气,大汉举鞭在空,看着双眼血红的牛一刀犹豫了一下,竟没敢落下,只大声骂道:“哪来的混蛋,赶快滚!”
前面的几个大汉也被惊动,都停下了马,转回头望向囚车。
朱五此刻也冷静了不少,想起了陈氏嘱咐的话,急忙一把拉住一脸狰狞的古木生,他知道这位爷可得看好了,一出手就是人命,惹了大祸,回去和老太太没法交待。
安抚好古木生,朱五几步来到牛一刀身边,低声劝道:“三爷,别忘了老太太的嘱咐,不准惹事!你这样屁用没有,不但救不了人,没准正好把牛家送到给人家,你要听我的,咱回去慢慢计议,兴许有法子!”
朱五的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牛一刀,他也立刻冷静了下来,紧握木笼的手渐渐的送了下来,就在这时,忽听囚车上的兰心抽泣道:“恩公……救我……!”
只这一声,便如同在牛一刀身上扎了一针一般,他钢牙一咬,就要拼命,朱五一看不好,探出一只大手将牛一刀往腋下一夹,愣是将牛一刀像夹包袱一样带走了。
围观的百姓,无不震惊。那几个大汉一见,也少了八分气焰,不敢再说什么,驱车继续前行,很快便消失在了人海中,刚才还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瞧算命先生热闹的百姓,就像被风吹过一样,此刻走的干干净净。
牛一刀差点被朱五爷的腋臭味给熏死,等被放下来的时候,想打想骂都没了力气,兀自一个人躺在石磨盘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朱五急忙从附近的店铺讨来一碗水一边给牛一刀喝下,一边不停的劝道:“我的爷,咱回吧,奶奶答应让咱出来瞧瞧热闹,千叮咛万嘱咐不叫惹事,您看您……就咱们几个还好说,还有一大家子人呢,哎!”
牛一刀一碗水下肚,又休息了片刻,这才爬了起来,对朱五道:“五爷,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朱五爷腆了腆大肚子,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思索片刻道:“他们这是要卖人……咦……”
牛一刀见朱五一声惊呼,急道:“怎么了?”
“古木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