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妻子也给我打了电话,估计也是听到这件事的风声了,问我打算怎么办。
那种关心我是能感受到,但这个话题,我除了苦笑,根本找不到回答的办法。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
不等陈安琪继续说这茬,我便转移话题道:“对了。最近我不在家,过得还好吗?”
妻子沉默了一下,大概是明白我的心思了,也顺着我的话题说道:“还行吧,比以前一个人在家好。”
“哦?”我有点疑惑,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还不是你的干女儿啊,天天就上门来,一口一个妈叫得可甜了,就跟个开心果似的。”
“基本每天她都要问我一句,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他还带不带我出去玩呀?讲真的,感觉就像在骗我养个女儿,小姑娘太可爱了。”
“今天还教我古筝来着呢,让我觉得自己好笨,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手指灵巧。”陈安琪说着开心的话题,当好像却并不怎么开心。
“现在的小姑娘,学兴趣班都是几岁就开始了嘛,她学了几年很正常的。”我想到杨紫薇,也觉得蛮感慨的。
原本以为那件事之后,至少会和我疏远,但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和陈安琪聊得太久,就说明天回来有话再慢慢说,结束了通话。
次日,我按照行程安排,和杨琴一早就踏上了返回蓉城的动车。
那些同事还跑来送我,其中包括分公司的总经理,一副特别不舍的样子,还说谢谢我的指导和栽培,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让我指导他。
违心之言,也能说得跟真的似的。
很明显,这货根本不想让我再对他指手画脚。
我也看透不说透,说些客套话,就这样告别了他们。
一路上,窗外的风景依旧美丽,但我却没了来时的兴致。
杨琴都看出我心事重重的,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她说吗?
我只说没什么,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杨琴也就没在说什么,让我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我想到了枪毙现场那种压抑的氛围,子弹出膛的枪声,李毅山两枪不死之后那种忍无可忍的凄厉叫声,四周工作人员的一片漠然······
尤其是李毅山倒下那一刻,四周都是血,看起来极度触目惊心。
死后,法医还秉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希望能够获得死刑犯的所有器官。
哪怕你是绝症晚期,也希望能捐出来用于实验,观察病变器官的后期结构,说不定还得切片研究。
越想我就越感到踏马的压抑,总觉得我也难逃此劫,会步入他们的后尘。
我想起李毅山似乎最后说过一句话,只是离得太远了听不清。
这一刻我突然无比地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
于是我给罗丽发了条微信消息,问她知不知道。
得到回答后,我愣了很久。
“这是老子抽得最爽的一根烟,也是最舍不得抽完的一根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