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江安宁那么谨小慎微,甚至连保镖都不清楚他的血型。
因为他生活的环境确实不如看起来那么美好,危机四伏,不得不一直保持高度警惕。
就像现在RH阴性血的消息一放出去,特么整个蓉城都没有适合的供血了。
也就是说,在这种紧急情况下,陈安琪就是唯一的供血人。
我只能暗自祈祷,江安宁这次手术的失血一定不要过多啊,不然踏马要出大事。
“对了。”妻子说着,还特别没形象地打了个嗝。
我还没说话,她就有点懊恼地开口了:“不准笑!”
“我没笑。”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很不争气地笑了出来。
“安宁哥让你小心点,这个风口浪尖上,他和李毅山都帮不了你,李刚不可能不找机会对付你的。”
“最好别出门!你就是再能打,也对付不了枪的。”妻子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
“倒是你们医院那里,安全吗?”我叹息问道。
“有媒体和警察跟进,毕竟样子要做出来,现在这里是蓉城焦点,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陈安琪回答道。
“那就好。”
我突然想起一茬,忍不住纳闷地问道:“江安宁到底运气得有多背?按照解剖生理学常理来说,碎片应该不会进入血液循环,会被人体自卫机能分辨成垃圾排出去才对吧?”
不是说就被排出体内,而是说远离血管和神经,不太可能造成神经压迫和进入血液循环之类的事情。
而一旦进入血液循环,身体也会本能排异抗拒,而不是将它带到心脏,不然就直接一首凉凉,准备花圈了。
这就是人体的神秘之处,到现在都还有大量知识没被摸透。
“医生没有说,但我大概也猜到了。是因为当时安宁哥陷入休克了,血液循环功能出了问题,身体机能大幅度下降,才发生了这种罕见的例子。”
妻子叹息道:“确实是走了霉运,所以医生也没能想到。”
陈安琪毕竟和我是读同一所大学的,自然也学了解剖课程。而解剖课的基础,就是了解人体的构造和相应作用,包含血液循环这一课。
理论都不了解,还能让你瞎解剖小白鼠、牛蛙,甚至学校里的人类尸体?不存在的。
“这也太罕见了吧。”我也叹了口气,实在是无fu.ck说。
我让陈安琪就先在那边待着,毕竟是最安全的地方,然后让她一定要听医生的,不能勉强自己过多输血。
在她答应之后,我便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还是想去医院那边的,但江安宁提醒的话也真不能当耳旁风。
李刚做得出来,我毫不怀疑。
“这条疯狗,到底要怎么处理?”我觉得很头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我甚至怀疑,我特么第二天上班路上,会不会在闹市搞出一起枪杀案?
尼玛,想想还有点恐怖啊。
李刚这个人已经连命都不在意了,还怕法律的制裁?
不存在的。
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给罗丽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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