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开始方了?”江影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出声问道。
这货到底要怎么说话?
慌就慌吧,非得说“方”,卖你妹的萌?
“我不仅慌。”
我深吸了一口烟雾,而后长长吐出道:“而且还很累。”
是真的心累。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原以为走过很多风风雨雨,再有什么事情,我和陈安琪都能共同去面对。
后来才发现自己太天真。
外界什么都可以共同去面对,可像现目前一直搁置的家庭压力呢?
再或者最坏的情况,陈安琪和江安宁真的互相喜欢呢?
我还会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挽留妻子吗?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猛地抽搐了一下,一阵作疼。
我觉得一个男人要多少有点尊严,哪怕是微不足道的那么一点点。
所以如果真有这样的一刻出现,我想自己已经有抉择了。
挫折会让人成长,变得更加坚强,我不否认。可来得过于猛烈,超过一个承受的极限,就只会让人觉得心累到绝望。
“希望只是我想多了。”我心里想着,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将其掐灭在烟灰缸中。
我告诉江影,说我打算去旁边病房看下王虎的情况,问她打算怎么样。
“回家。不然还在这待着等江安宁出院?”江影倒是非常直接,向我挥手作别。
来去匆匆,感觉就是来看一眼江安宁死没死······
我去到王虎的病房,却被护士拦住了,说暂时不让我打扰。
“护士,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问道。
“没有伤到要害,但是病人承受的痛苦是我们不能想象的。”
护士简单说了一下,她们用精密的器械,把子弹从王虎的肩胛骨取了出来。
我听得眼皮直跳,这尼玛也太恐怖了,难以想象会是种怎样的痛楚。
护士说没有办法,采取了全身麻醉,也顾不上对人体的负面影响了,不然病人能当场崩溃。
但哪怕是这样,等到麻醉效果逐渐退去后,王虎还是会感到非人的折磨和痛楚。
而且骨头受损的部位也很麻烦,哪怕以后好好恢复,也不能再做一些用力过猛的运动了。
“算是半永久损伤。”护士这样下了个定义,听得我心里沉甸甸的。
我在医院走廊的长椅,和形意拳师兄一起坐下,感到一阵疲惫,便开始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昏昏欲睡的时候,我被形意拳师兄推醒了:“你老婆来了。”
我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看到陈安琪的瞬间,顿时就愣了。
妻子已经卸了妆,素面朝天,却依旧那么好看。她长长的头发简单地扎到了脑后,绑成了一个居家简单的丸子头。
也没有那种中学时候流行的非主流齐刘海啥的,大方地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发际线还像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让人艳羡。
但最关键的,还是她穿着一双简单凉鞋,身上的白色小吊带睡衣都还没有换。
我心头猛地一跳,因为能够看到陈安琪领口的一抹雪白,和其间令人想入非非的一道深邃沟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