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片相当凄惨。
“没事,走吧。”
“这算不得什么伤,正事要紧。只要没遇到蛇,没什么好怕的。”王虎抽完最后一口烟,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将烟头死死踩灭。
我们顺着断断续续的踪迹追了下去,发现这个江安宁是真的能跑!
要是换做我,肯定觉得这里已经够隐蔽安全了,这货竟然还朝山里钻。
疯了?
但走没多久,我就看到了躲在两个岩石边身影,像是也看到了我们这边的光线,瞬间就要跑路。
“是我,周国鹏!”我顾不得许多,顿时喊了出来。
其中一个看起来很狼狈的身影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我快速和王虎跑了过去,看到果然是江安宁,还有我那个学形意拳的师兄。
“你怎么来了?”江安宁脸色苍白,看不到半点血色,声音也极度虚弱。
见到是我之后,他颓然地坐在地上,一脸的痛楚,英俊的五官都扭曲皱到了一起。
“我不来你等死?”
我无奈一笑,蹲下了身子:“知不知道多少人在找你?”
“不知道,”江安宁冷笑一声,“但大概能猜到。”
我没有再跟他说这个话题,问起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我帮他把子弹取出来了。”形意师兄说道。
“取出来了?”
王虎都懵了,纳闷道:“你们这种条件,怎么取出来的?”
“用手。”江安宁挤出一个笑容,但却显得万分苦涩。
啧。
我尼玛想到那个场面都觉得疼。
子弹卡在血肉里,得有多深?
没有麻醉药,用手指伸进去扣出来,该得有多疼?
我看到江安宁的西装上红了一片,相当触目惊心。按照形意师兄的说法,是简单粗暴地包扎了一下,但还是有血渗出来。
子弹的破坏力,真不是很多电视剧电影里面表现得那么简单。
“还好不是铅弹,不然会直接裂开,割破大量血管,碎片也没法处理,铅还会顺着血液循环进入全身造成中毒。”
我话音落下,江安宁气到发笑:“你这也算在安慰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皱眉看向了四周。
“还得我这个农村人帮你解决问题。”我叹了口气,起身摘了一丛绿色的叶子。
“这是什么?”王虎疑惑道。
“黄荆。四川农村有种说法,叫黄荆棍下出好儿,就是说孩子要打才能管教出来。”
江安宁也是皱眉问道:“但我不知道你采来干什么。”
“救你命!”
我重重叹息了一声。
它在乡村的田间地头就极为常见,农民在外干活时刮破皮肤,摘一把嫩叶揉碎敷在伤口上止血,叶子有种幽香味。
我将黄荆叶子揉碎,拉开江安宁的包扎处,一股脑塞了进去覆着,疼得他倒吸凉气,直接都泛出了青白色。
别的不说,在农村我至少能找出十种能迅速止血的东西——当然,动脉喷血那种事就不要说了,等死算了。
我在衣服上擦了下血迹,开口道:
“走,我救你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