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喝了一口桌上的王老吉,竟然有几分喝酒的感觉。
尚未吃过饭的时候,主人家就让演艺团停一下,说是道士那边要来唱丧了。
在道士的带领下,邓家家属都到齐了,披麻戴孝地跪在纸板上。
道士说了一些追忆和煽情的话,让邓友明一路好走,然后让家属们哭。
我听到家属们嚎得厉害,好像多么撕心裂肺一样。但哪怕是邓友明的三个亲儿女,都只有一个人真正留下了流水。
其他人都是一脸的痛苦,甚至有人深深趴在了地上,捶胸顿足的也有。
我差点以为他们真的很追思这个老人——可惜他们没有掉一滴眼泪,甚至哪怕红个眼眶。
反倒是道士哭得撕心裂肺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扯着嗓子煽情。
好像死了爹的人是他一样。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这一幕的,似乎有些司空见惯,但我只觉得说不出来的难受。
原来生活中到处都是讽刺。
吃过饭后,我们一家四口当即溜人,主人怎么挽留都不管用。
只是爷爷不愿意走了,还在等待着大白月退的美女上台,一个劲催促着。
头疼。
我们回到妻子老家之后,岳母就说带着陈安琪去摘粽叶,准备做粽子。
留下我和岳父待在一起,莫名地有点紧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抽烟吗?”岳父递过一支玉溪,先前送份子钱邓家给的。
“不抽,戒了。”我规规矩矩地坐着,摇头拒绝道。
“烟都能戒?是条汉子。”陈朝华显得很赞赏的样子,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一时间我又没了话题。
岳父再度开口道:“对了,听说你和安琪想办一场婚礼,就做在你们老家?”
“是,”我轻轻叹了口气,“只是还没筹备好,希望能在国庆定下来吧。”
“是个好事,有分无名确实不像话。”岳父点了点头。
“你现在也出息了,”陈朝华顿了顿,继续说道,“有些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爸,你说吧。”我喊得贼亲切,豁出去想表现得亲近点。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不过分吧?”陈朝华说道。
我愣了一瞬,感情岳父大人是要给我敲警钟啊。
不过当父亲的有这种念头,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分。”我点头道。
确实如此,最著名的例子应该是杜撰的“陈世美”。陈世美之所以能传唱那么多年,也跟故事反映的现实有关吧?
“不就不说那么白了,都是男人,心里有点心思啥的我都懂。”
“但怎么想是一回事,有些事情还是要对得起肩上的担子,还有胸口的良心对吧?”陈朝华讲起了道理。
我有点懵,还有些心虚。
卧槽,怎么听起来就像知道我先前做过什么错事一样?
我是万万没想到,丈母娘没有发难,倒是老丈人不好对付啊。
“烟都能戒的男人,有放不下的东西吗?”
陈朝华一句话,雷得我外焦里嫩。
这什么逻辑啊?怎么感觉和陈安琪的爷爷一脉相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