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是因为打不过了,被捅两刀或者打得死去活来,那还能够接受。
那陈安琪呢?
如果李刚铁了心,让人在她脸上密密麻麻地划多少刀?
老子怕是恨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我想到李刚给我带来的种种不公和担忧,困在学校龟缩着,校门都不敢出一步的感觉,还有把妻子放在江安宁家中······
对不起,我真的想杀人。
带着这种阴狠的戾气,我挥出的拳头越来越凶残,越来越狂暴。
哪怕隔着拳套,也震得我骨头作痛。
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夸张恐怖的力量了。
但郭明还是在一旁摇头叹息,说道:“终究只是心头有火,爆发出最大程度的力量而已,还是跟崩劲不沾边。”
“算了,我看是没什么戏了。”
他转过头去,就要离开。
我却突然愣了一下,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我觉得心痒难耐。
好像不打出一拳,就会被这种强迫症一般的滋味逼到发狂。
于是我没有任何犹豫,向后退开一小段距离。
半步踏前,“啪”的一声,震得脚底发布。
身体紧绷如弓,不让任何一块肌肉在三体式桩功中松懈。
杜金浩、熊鑫、李宇、李清扬、王阳,一张张令人厌恶仇恨的脸庞在脑海闪过,让我心中的抑郁和怒火达到了极点。
我发出一声怒吼,接着半步踏出落地的冲劲,一拳狠狠打在了书上。
“砰”的一声闷响。
郭明停下了脚步,诧异地转头,看向了这棵树。
“咔擦”一声轻响,树体似乎···向后倾斜了一点点?
我都被惊呆了,心想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这怎么可能?
“脚,脚给我收开!”郭明突然来的一嗓子,才让我挪开了脚。
我赫然看到,那深深埋藏在地底的树根,竟然真的有那么一小截脱离了出来。在它原本待过的位置,有一个曾经留下的泥土凹陷。
卧槽,这棵大树盘根交错不知在地下缠了多深,我踏马这一拳把一小截树根都掀起来了?!
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不足半截手指大小,但我心中的激动和惊喜是完全难以言喻的。
“老师,我学会崩劲了?!”我还不敢确定,紧张和忐忑地看向郭明。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没错,你踏马这个煞笔都学会崩劲了!”
“老子是天才,朽木都能雕成艺术品!”
我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就看着这个老不正经的家伙。
“给我女儿打电话,吃饭,喝酒,庆祝。”
郭明由衷地笑了,那张老脸上满是欣慰:“终于有人给我验证了,我的简化版形意拳,是行得通的!”
我越听这话感觉越不对劲,好像我是在当小白鼠?
但不论如何,在摘下拳套,和郭明郭静走出校门的时候,我真心感受到了一阵恍惚和久违,心头涌起一种莫名地振奋和期待。
老子,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