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静雪?她今儿早晨在老太太那里跟弘儿吵了一架,被老太太送下山去了…跟她有关?”怀远驹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事吵的架?老爷知道吗?”乐以珍隐隐觉得这事与自己有关。
“当时只有他们三人在场,老太太很生气,不让再提此事,因此别人也问不出来…”怀远驹眸光一闪,长方形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认真地思索起来。
乐以珍心里冷哼一声: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老太太总能比别人早一步预见到事情的发展,这不?她回来了,怀静雪却被送走了!
“你说的小尼姑长什么样子?我现在让人去找。”怀远驹起身。
乐以珍也觉得应该早些扣住那个小尼姑,便将她的形容特征向怀远驹描述了。怀远驹开门喊人,将事情交待了下去。
乐以珍又想起那个独居深山的老婆婆,便对怀远驹说:“那救我性命的婆婆一个人独居深山,生活很清苦,老爷派人给她送些米面盐油、日常用品去吧。”
“独居深山,应该是个可怜人。既是救命恩人,不如干脆接回府中,也好让那位老人家颐养天年。”怀远驹认真地说道。
乐以珍心里倒是愿意这样,可是她想起了老婆婆的话,就觉得此事不可擅断,还是应该征求过婆婆的意见再去做,因此她回道:“婆婆应该是有苦衷之人,接回城的事…问过她再议。眼下还是让两个小厮先寻到她的住处,给她送些用度过去为好…”
正说着话,老太太的大丫头月儿敲门进来,向怀远驹施过礼后,对乐以珍说道:“老太太和太太听说乐姨娘回来了,俱是欢喜,让姨娘过去问些话呢。”
乐以珍不知道此一去,老太太又有怎么样的压服与威胁,没有立即起身,下意识地看向怀远驹。怀远驹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几分恼火与无奈,伸手将她拉起来:“你这次来,接二连三的出事,这次我上了心,一定会去查清楚。老太太既来叫你,你就先过去吧,等中午这场席宴应付过去,我就去看你。”
乐以珍被他拉着手送到门边,又听他这样说,心里略略好受一些,跟着月儿出了门。两个人共同服侍老太太的时候,交情就不错。因此一路上,月儿关切地问这问那,有没有伤着,有没有吓着,有没有冻着,絮絮叨叨。
乐以珍一一应过了,问月儿道:“听说二少爷今儿早晨在老太太屋里发火了?为的什么事呀?”
月儿刚才还叽叽喳喳,听乐以珍这样一问,顿时没了声气,低着头走路,也不说话。
“月儿姐姐,我们一起做事那么久,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次出来三番两次的出事,你其实是知道原因的。我只是想做到心里有数,你告诉了我,我绝对不会拿你的话去问人。”
月儿也使劲地摇头:“你是知道老太太的脾性,以前就有个丫头,因为随便拿她的话往外说,被割了舌头再打板子,你不想我那样吧?”
乐以珍提一口气想再争取一下,看了月儿惊吓的表情,泄了气,不再追问了。月儿见她失望的样子,难受得垂下了头。
两个人默默地走了一段,月儿突然转头环顾四周,见没有别人,拉着乐以珍闪到一棵大树后面,紧张地语速飞快:“是二少爷知道你失踪,又遍寻不着,冲到姑奶奶屋里斥问她了。姑奶奶八成心虚,怕二少爷对她不利,跑到老太太那里求救。老太太就把二少爷叫到自己屋里,三个人就吵起来了。最后老太太对姑奶奶说,你去咱们家祖屋住些日子吧,让你搅和得家宅不宁…”
“姑奶奶去祖宅了?不是回府了吗?”乐以珍吃了一惊。
“对外说回府了,其实这会子早出了安平了…不能再说了,再说我真要被割舌头了!”月儿急急地说完,探头向外面看了看,拉着乐以珍回了路上,继续往东院走去。
月儿约略几句话,乐以珍已经揣摩到老太太的心思了。因此当她走进老太太的屋里,看到老太太一张脸挂满真诚的疑问与关切时,她一点儿也不吃惊。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搞的?真是让人操碎了心。前儿刚被吓着,做什么还要出庵去吹风呀?庵里这么大,还不够你逛的?这山里的路迂回绕圈儿,看哪儿都一样,你不带个人,怎么能记住路?回来了就是万幸,要是遇上个狼虫虎豹什么的,可怎么好?”
因为有了刁奴害主那个故事的先例,因为月儿之前那几句话的提点,乐以珍听了老太太这番话,丝毫不觉得吃惊。
她深吸了一口气,提裙上前施礼:“珍儿鲁莽,让老太太担心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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