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只是这样看着她,没有回答。
时间从指缝中一点点流逝,两个人静静地望着彼此,仿佛穿过了千年一般。
李曜突然用力抱住她,那一刻所有的平淡和冷静都被打破,恐惧、害怕、不舍、留恋,一起爆发出来。
“盈盈,我好想,好想再自私一回。”泪水落下。
“可是我不会,我清楚地知道,你清醒的时候,不会伤了自己,不会不吃饭,不会没法接近我们的孩子,也许你有很多顾虑,可是起码你可以活得更好。”他叹息一声。
“就算我陷入万劫不复,就算余生都在思念的痛苦中煎熬,我也要,让你好好地活下去。”坚定的语气一如既往。
“就让我再抱一抱你,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一种不舍的遗憾,无奈的悲凉。
“盈盈,对不起!”他紧紧抱着她,声音含着痛苦。
而她,早已经被吓傻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许久,李曜才松开手臂:“对不起,我”怕自己再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他仓皇离去。
顾盈盈则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没有言语。
二月二十,段絮佳远嫁北漠。
顾盈盈还在不正常的阶段,没有送行,但是事先准备好的嫁妆和人员,一个都没有少。
叶**把段絮佳扶上花轿,在她耳边小声说:“好好考虑一下我那个夺权计划,以后你要是掌握了北漠的大权,我就去你那里当女宠混饭吃。”
段絮佳微微一笑:“怎么,你不是已经是圣阳郡王的女宠了?想要一女事二夫?”
“怎么不行,谁让那些男人个个三妻四妾!”叶**撇撇嘴。
“我看,凌盟主就很好呀!”段絮佳语气带着几许戏谑。
“他。他还不是因为圣阳郡王!”
段絮佳红盖头下的俏脸笑得别有深意:“哎呦,怎么这样酸呀!”
叶**打断她:“别乱说话,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你那个女人一堆的世子夫君吧!”
“要对付也是对付那些女人,哪有对付夫君的?”段絮佳不赞成地说。
“自然不是,没听过擒贼先擒王吗?”叶**理直气壮地说。
“歪理!”
二月二十七,清醒的顾盈盈站在霁云观内。看着柳条飘飞。
又是一年青光好。
“随心,去把我的筝拿来。”顾盈盈看着青光明媚,不由得起了兴致。
“是!”随心答应着下去。
顾盈盈走在庭院之中,柔美的风扬起柳絮拂起衣裙,她闲庭信步,如同绝世仙子。
走过一扇窗前,她似乎听到什么人在说话,声音十分轻微。她不由得好奇地走到窗下,入耳的却是争论声。
“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她肯定不会答应!”凌承瑞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已经瞒着她做了很多事,凌盟主,你没有想过,如果她有一天知道,会怎么样?”元悟忧心忡忡。
“那是以后的事情,但是如今是救命。如果让她知道,你以为她会接受吗?”凌承瑞反驳。
“可是,救了她是真的好吗?曾几何时。我也以为,能让她安然。是好的,然而如果当初她废手的时候,韩王没有帮她接回来,她又怎么会再入朝堂,也许从此隐居江湖,没有赫泰世子的逼婚。也没有合欢蛊;如果当初她绝子的时候,没有韩王的天玄花,她怎么会因为昭儿吃了那么多苦,到如今还要遭世人诟病!”元悟双眉紧蹙。
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鲜血染红了李曜的手掌。然而。他始终没有说话。
凌承瑞看着李曜的动作,微不可查地叹息:“元悟,听你的意思,如今已经验证丫头和冰块八字相合,找到了救丫头的方法,可是你却要放弃了吗?”
“我已经替盈盈做了太多错误的决定,不能一错再错!”元悟有些哀伤。
李曜突然站起身:“元悟掌门,你句句话在自责,实际却是在怪我。也罢,如果不是我,她又怎么会有今日?只是,魂力我是一定要给的。如果你怕我再害了她——”
李曜突然拔出元悟身上的剑,双手平举呈给他:“你若不放心,事成之后,请你杀了我,永绝后患。这样就算她以后真的知道是我帮了她,也不会怪你们。”
“冰块你疯了!”凌承瑞一把夺过李曜手中的剑“冰块,你可知我为什么一直在帮你说话,如果到今日我还看不出丫头其实是在乎你的,那我就真的白认识丫头这么多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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