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盈接过,信封是空白,打开一看,却是王羲之的行楷——
盈盈何必自毁名声,如此行事亦可化解危机。思无绝。
顾盈盈冷冰冰地把信拍在桌子上:“随风,不用查了。”
不给你见我,你就用这种方式?
“随心,以后看到这种字迹的东西,不要拿给我看。”
随心看着顾盈盈阴郁的脸色:“是,宫主。”
“对了,今日早膳,有一道点心,我记得叫相思情,很有新意。你告诉云水间,去和郡王府的厨子商议一下,把这道菜引进云水间。”顾盈盈看向一旁的随风。
随风点点头:“是,宫主。”
而此时北漠驿馆之中,李曜坐在前厅,淡漠地喝着茶。
“韩王是来示威的吗?”赫泰咬牙切齿地问。
李曜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本王只是认为,圣阳真不是一个好选择。”
“韩王以为,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能改变什么吗?”赫泰不甘示弱。
“自然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北漠人民,会怎么想?世子还会得到支持吗?况且,圣阳是真的不会帮你。”
赫泰只是微笑:“那么,圣阳难道会帮你吗?”
“圣阳不会帮本王,可是本王也没有奢求什么。另外,本王送了你一份大礼,还希望,世子仔细考虑!”李曜看似随意地一挥手,一摞折子呈了上来,随即起身离去,步伐带着一种洒脱的内敛霸气。
赫泰蹙眉翻阅了那些折子,气愤地全部甩在地上。
好你个李曜!居然搜集了这么多年来我私自在做的会让皇上忌惮,让我的弟弟们抓到把柄的事情的证据!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太皇太后坐在慈宁宫寿安殿。望着面前的女子,浅紫色的云裳绣着樱花片片,雪貂披风,四翎金凤和四爪金龙桂冠,清浅中带着一丝高贵脱俗。
“盈盈呀,今日的议论。哀家也听说了。说来,你做出如今的选择,也许有你的顾虑。但是朝政再如何,也不能妻离子散。哀家虽然老了,但是这些事情,还是做得了主的。”
太皇太后的暗示,无非是要给顾盈盈做主赐婚。可是——
“多谢太皇太后体恤,只是臣女,并无此意。”
太皇太后遂不言语。只是轻声叹息:“那哀家的曾孙,总要给哀家瞧一瞧吧?”
顾盈盈被她这一句话噎了半晌,一边暗自庆幸自己有面纱,看不到神色变化,一边感慨太皇太后毒辣的眼睛,却没有否认,从一旁的奶娘手中接过孩子,哄了两下。递给了然风姑姑。
太皇太后逗弄了两下襁褓中的孩子:“孩子可曾取名?”
顾盈盈摇头:“还不曾。”
“哀家赐名,也不算辱没了。”太皇太后微笑“你如此护着这个孩子,不愿意让他受半点委屈,折了自己的名声,也要给他一个名分,哀家。就赐名一个‘昭’字可好。”
顾盈盈沉思:昭,也是光明的意思,和那个曜字而太皇太后此言,是想让孩子的身份最终昭告天下,正名吗?
不过太皇太后的赐名。如何敢不用?
“谢太皇太后恩典!”
日子似乎平淡了些许,然而未几,又是一场惊变。
泰兴元年二月初五,李筠下旨,取消赫泰世子和圣阳郡王婚事,同时宣布了赫泰世子和静安郡主的婚事。
顾盈盈疑惑地蹙眉:“静安郡主是谁?”
“听闻,是楚王的义妹。”随风回答。
“子旭的义妹?备车,我要去楚王府。”这件事情,听着就蹊跷。
李章看这眼前那天水碧女子,心下微微叹息。
“子旭,静安郡主,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义妹出来?”顾盈盈转头,看着那温润如玉的男子。
李章温然一笑:“义妹之举,不过是皇兄密令,为她换个身份。你上次闹得沸沸扬扬,这次皇兄吸取了前车之鉴,直接用假身份。”
“所以,静安郡主是谁?”顾盈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出嫁之前,她会住在楚王府。我想,如今她也是想见你的,你随我来吧!”李章微微叹息。
梅香四溢的院子里,茜红色衣衫的女子迎风而立,背影窈窕,却带着一丝孤寂。
顾盈盈面纱下的双眼淌出了泪水——絮佳,你这又是何苦?
回京当夜,北漠驿馆出现了一名黑衣女子。
琥珀色的瞳仁看着高墙上那迎风而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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