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次,我先不动,如果真的事出紧急,我再出现也不迟。”她摇着折扇,煞有模样。
“那还真是天见垂怜,只是,丫头,你日后什么打算?”凌承瑞有些担忧地问。
“清醒的时候,就努力做事,糊涂的时候,那就糊涂去。人要有一种打算,如果你今晚躺在床上永远睡过去,明天早上再也不会起来了,你会想做什么?”顾盈盈问的潇洒。
凌承瑞顿了一下,他之前是真的没有想过:“我会想很多,比如凌天顶怎么办,武林怎么办,丫头你怎么办?”
她轻声一叹:“承瑞,什么都不要想,这个世间,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世界缺了你,还是缺了谁,照样转!”
凌承瑞苦笑着摇头:“丫头,你是洒脱了,可是你把烂摊子都扔给我们了!这个世界缺了你,真的是会转不动了!”
“那么,我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笑意。神情飞向远处天边的白鹭。
水草之中,绿头鸭游曳过来,湖水浮荡起阵阵涟漪。
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三月十五,武林大会。
曼陀罗宫只派了南堂主代替所谓受伤的宫主曼陀罗。而李曜坐在武林盟会崇光门的位置当中,面具下眉头紧锁:她是真的受伤了吗?还是只是借口?
自从云山一别。他经历了传说中度日如年的煎熬。每日不管是清醒还是沉睡,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她,满满都是后悔。
思索了几日,他纵然知道她的决绝,知道她的说一不二,可是还是决定,一定要找到她,弥补他之前所有的过错。不管她日后走去哪里,不管她日后要做什么。如今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跟随着她!就算只能远远望着她也好,只要能跟着她
他不禁想起颜良辉。当初江城初见,叶明宇、颜良辉、自己和她,如今却成了这样的局面。颜良辉为了她甘愿臣服,虽然背叛了她,最后却为她而死。他甚至觉得,自己连颜良辉都比不上。至少颜良辉保护了她。而自己给她带来的只有伤害。
也许,之前二十六年。他都是为母妃为家族为身份在活,那日听了她的话,他才知道,否定自己的心,自以为是地推开她,是多么重大的错误。他对她。还是不够好呀!他本以为自己之前已经做得很好,给她足够的空间和尊重,然而——
她那样的奇女子,什么都不能束缚住她。她要的,不过是全然的信任和并肩。要的是一颗为了她的心。而自己,终究是小看了她,以为只要足够深爱,就能够越过一切。
盈盈,人恒过,然后能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已经指出我的错误,那么是否愿意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让我改正?
可是自从我下令找你,你可是半点音讯全无。为什么,你要躲起来?
强烈的思念,让他产生一个念头——自己天道神功已成,如果此时请战凌承瑞,是否能够迫使盈盈出现?
然而下一刻,他立刻否决了自己这个看似聪明的想法。他已经逼迫她太多,甚至把她逼上了绝路。这样让她出来,见到又如何,她终究会更加恨自己。
想到此,他似有所悟:对盈盈,原来是不能用所谓的兵法奇谋的。她不是城池死物,更加不是敌人。对盈盈,只能用心。
听闻曼陀罗宫主受伤,虽然为了暖阳郡主大出血,但财力依然十分雄厚的紫烟庄立刻奉上药品补品。而财力向来雄厚的崇光门也不甘示弱,李曜也大手笔地送出许多补品。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听闻,崇光门因为武林盟主一事,和曼陀罗宫关系并不好,如今,唱的是哪一出?
暖阳郡主李晴自然出现在武林大会上,虽然不会武功,可是接待安排客人,可算是历练出几分,此时不解地转头问夫君:“宇,二堂兄和盈盈姐姐,不是死对头吗,怎么如今?”
叶明宇摇着折扇轻轻摇头,捏了捏李晴的手:“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搞什么鬼!不过,如今天下财富,四足鼎立,紫烟庄、崇光门、圣阳郡王和皇商严家四方势均力敌,日后,还真是不好说呢!”
凌承瑞奇怪地看着李曜:莫非,白非晚死了,他又想追回丫头了?真是可耻的很!你以为丫头还会要你吗?
不过,给丫头下合欢蛊的,到底是什么人?丫头为什么一个字也不说?
那日在云山,后来进入阵中阵的,全都是各方心腹,而娄晏青为了顾盈盈的名节考虑,合欢蛊的事情早就下了封口令,就连李筠也没有告诉。他担忧的是,如果告诉李筠,是不是就会给韩王和圣阳郡王赐婚了?可是,这是顾盈盈所不愿意看到的吧?
然而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头,李曜不仅没有请战凌承瑞,似乎还帮凌承瑞说了不少话?
凌承瑞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在腹诽: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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