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涵和娄晏青。
“怎么样?”娄晏青关切地问。
凌承瑞闭上双眼,再睁开时,里面闪烁着猩红可怖的杀意:“射箭的人在哪,我要亲自审问!”
杨毅涵蹙眉:他认识凌承瑞很多年了,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就算他打架输了,被父亲训斥他依旧是云淡风轻如谪仙的他。而面前这个星目发红,面目狰狞的凌承瑞
盈盈,出什么事了?
飞龙号的审讯室里,一个血肉模糊的肉球不断地嚎叫:“饶了我啊”一身月白的凌承瑞,面无表情地坐在对面,平淡地看着这个血腥可怖的肉球。那谪仙一般的模样,和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越发觉得毛骨悚然。
“你放心。我给你喂了点续神散,不吐出点东西,你是死不了的!”他面无表情地感慨着。
要说审讯,最拿手莫过于他,身上毒药一堆一堆,根本不用亲自动手。也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杨毅涵在他后面看着,纵然见惯沙场,也不由有些
“我说给个痛快我说”
“说!”
“赵王赵王”
凌承瑞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胡言乱语!是谁都不可能是赵王!我看你还不够,再加点料吧!”
李岚对顾盈盈的感情,他是知道的,当初开了一个陈氏药谱,演了这么几出戏。李岚连存放暗卫记录的地点都告诉了顾盈盈,甚至许下以江山为聘的诺言,又怎么会想让顾盈盈死?
杨毅涵听见凌承瑞无比肯定的语气。几不可查地皱了眉头:莫非,李岚喜欢盈盈,是真的?
加过料,凌承瑞踱步回到椅子上坐下,那边的肉球似乎更痛苦了。
凄厉的叫声响彻飞龙号。
许久,那肉球吐出一个字:“八”然后便再也没能开口。
八皇子李琛。
“扔海里喂鱼!”凌承瑞冷冰冰地吐出几个字,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毅涵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出尘如仙的女子。平时那样温柔随和,可是遇到自己在乎的事情。残忍得可以做任何事情。
顾盈盈依旧坐在海边,看着天边的夕阳。
凌承瑞走到她身边坐下,又恢复了平时云淡风轻的样子:“丫头,回去吃晚饭了!”
顾盈盈只是抬眼望着那晚霞:“承瑞,我累了,也许这个地方。真的已经不适合我了!”
凌承瑞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什么叫不适合你?这个地方又是什么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借个肩膀用一下好不好?”
凌承瑞面色平静,伸手拥她入怀。
她靠在他肩上,听着两人静如秋水的心跳,唇边溢出一丝苦笑:“我是真的累了逮着谁就是谁了”
“丫头,别胡思乱想。”他一声叹息。
顾盈盈离开他的肩膀。微微偏头,右手摘下面具,绝美的脸在夕阳的光辉下愈发美轮美奂:“这张脸本来不属于我,而我,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一阵短暂的沉默。
“你信吗?”她抬起头,似乎信不信,已经没有关系了。
可是凌承瑞却郑重点头:“我信。”
顾盈盈有些讶然,随即微笑着继续讲自己的故事。
她只是想找一个倾诉者,在自己最绝望伤心的时候,把心底埋藏的事情全部讲出来。
夜深了,凌承瑞把已经讲累了睡着了的顾盈盈抱进海边的木屋。
白银面具轻轻给她放在脸上,他转身走回海滩,看着辽阔的星空,明白了很多事情。
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就觉得她十分不同,那双眼睛洞察世事不像十几岁的少女。
为什么她总有那么多新鲜古怪的想法,而且这些想法常常无往不利。
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涅槃的超脱,一种越挫越勇的坚韧。
那是因为她本就不属于这里,因为她早已经历太多。
她坚强,是因为她看得太多,越过生死,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将她彻底打垮;她脆弱,是因为她经历太多,更加敏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全然信任。
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凌承瑞长叹一口气,什么也不想说,转身就走。
“承瑞!”
凌承瑞有些愕然:有多少年,他们都是狐狸冰块地叫,没有叫过真名了?
杨毅涵看着那月白的背影,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想问,她到底如何。
他想问,八皇子的暗算要如何报复,需不需要他帮忙。
可是所有的话都卡在那里,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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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激动,亲们别激动,左手能治好,马上就治好,我这是虐冰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