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毅涵终于醒了过来。看着趴在床边憔悴的女子,他的心抽痛不已。她用丧魂笛也伤了她自己,回来之后肯定照顾他又费了很多心力。
伸出手,艰难地覆上她的额头。
盈盈,我们同生死,共患难,我们再也不要分离
顾盈盈感受到那温暖熟悉的手心的温度,轻轻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双柔情的鹰眸。
伸出手握住他的:“曜,无论你在哪里,天堂也好,地狱也罢,我都会来救你!”
“盈盈”那滴泪水毫无征兆地淌下。我的命,早已交到你手中,也只能交到你手中我才放心。
顾盈盈抬手想要抹去他的泪,却顿住了,轻轻俯身,吻去他的泪痕。
就让我融化你的悲伤。
“查得怎么样?”顾盈盈坐在床边,放下空荡荡的药碗,对着落地的两个黑衣人,自然熟稔地说。
倒是杨毅涵诧异了一番,也没有问,打算先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康扬回禀:“主母,二十年秋猎,太子遇袭;十九年无秋猎;十八年秦王遇袭;十七年无秋猎;十六年皇上遇袭,不过后来波及的是忠勇侯。”
天扬又说:“主母,北边山脚下有一些不同寻常的痕迹,但是属下们没能找到入口。”
顾盈盈点点头,转身对杨毅涵说了一遍事情始末,又说:“入口就派崇光门去找吧,你们精通机关之术。”
杨毅涵微微颔首,伸手握住顾盈盈的手:“我听你的,我的贤内助!”唇角溢出一抹自豪的幸福笑容。
顾盈盈瞥了一眼康扬和天扬,娇嗔地看了杨毅涵一眼。脸色绯红:有人在呢!
杨毅涵一挑剑眉,眼神在说:都是自己人,都叫你主母了,你害羞什么!
康扬和天扬连忙低头,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杨毅涵又开口:“接下来你们准备血洗就好,先下去吧!”
“是!”话音刚落。两人已经不见。
顾盈盈趴到杨毅涵身边,小心地不压着他的伤口:“他们有多少人呀?”
杨毅涵自然知道她在问什么,只是爱怜地看着她:“在京城的有五十人。”
“嗯,”顾盈盈点着头“有多厉害?”
“你下次找他们比一比,就知道了,反正他们都拿你当主母了!”杨毅涵的鹰眸里是幸福的神采。
属下们能认可她,就像家人能接受她一样。不过这个小女人,似乎走到哪里都混得开?自己还是担心过头了?
如果母妃还在的话母妃爱才。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应该会很喜欢她吧?
顾盈盈轻轻一笑:“那他们才不敢打我呢!对了,你桌子上还有一封密报,我没有看,现在拿过来给你!”顾盈盈说着爬起来,给床上的杨毅涵拿过了密报。
杨毅涵有些费力地拆开,扫了一眼之后,脸色变了一变。却没有说话。
“怎么了?”顾盈盈歪了歪脑袋,只看到密报上有一个风字和一个南字。
杨毅涵内力一出。密报化为粉末:“没什么,只是各地的动态而已。”
“哦,那就早点休息吧!想吃什么就和我说!”顾盈盈帮他拉了拉被子,在他旁边趴下。
“上来陪我睡!”杨毅涵对着她伸出一只手。
顾盈盈微微一笑:“不太好吧,我怕压到你伤口!”
“你哪有这么不老实?每次都在我怀里乖乖的!”杨毅涵的笑容里露出几丝暧昧。
顾盈盈脸颊微红:“讨厌!”占了她便宜还卖乖!
然而还是爬到他的身边,挨着他睡去。
在殿前司、崇光门、曼陀罗宫的合力下。西山北边的秘窟被发掘出来,而所有这些上报给皇上的时候,皇上震怒,下令把贤妃禁足,赵王闭门思过。
赵王党可谓人心惶惶。一连两位皇子被禁足思过,贤妃和德妃都相继受到冷遇,不可谓不是损失惨重。
另外,李筠的人雪上加霜地查出一些赵王的不良记录。自然那些事情不是所有都证据确凿,只是加上了顾盈盈之前偷来的李岚私印,也就变得证据确凿了。
而此时,杨毅涵和顾盈盈则借养伤之名,偷偷来到长安城外西南的一处山庄之中,把京城局势全部扔给李筠他们。
这山庄正是崇光门在长安的地盘,修建的十分精致华美。十一月初,刚刚下了第一场雪,银装素裹的山庄看上去有一种朦胧美。
顾盈盈一身曼陀罗装扮坐在杨毅涵床边,黄金面具遮住容颜。她现在的身份是曼陀罗宫的宫主,和杨毅涵现在崇光门少门主的身份正好相配。
“好啦,别闹啦,该换药了!”顾盈盈端过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她的独门金疮药、剪刀、纱布等等。
杨毅涵斜倚在床壁上,这才乖了下来。
顾盈盈轻柔地帮他解开衣衫。屋子里的暖炉烧得很旺,所以他穿的也不多。
虽然说天道神功不怕冷也不怕热,但是顾盈盈还是烧了很多暖炉,不想让他费内力。
杨毅涵望着面前的女子,没有戴面具的俊脸上泛起一丝笑容:“盈盈,之前就说了让你想看就看的,我没有失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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