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养儿子养了七年;如果我是那个王太后成萝,好不容易和爱人团聚,却又遭此变故,因为有儿子,又不能一同赴死,现在生不如死,但是也的确是她杀了自己的丈夫。”
凌承瑞了然:“你觉得,他们三个都很可怜?”
“嗯,都是可怜人。要我说,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应该两心相悦,才能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都没有好下场的!一开始,图苏玛就不该娶成萝,那也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你看,朝廷花了那么多钱粮,打了两个月,打出来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发现原来一个国家的事情,就是这三个人的事情闹出来的。”
凌承瑞笑得淡然:“你最后一句话才是精华。”
“所以,要做上位者,千万不能因为私人情感做出选择判断。结果最后的问题又回到:江山?美人?”顾盈盈托腮望着天上的月亮。
“听说你在江城的时候,冰块拿这个题目来刁难你,后来就有了江山醉?”凌承瑞挑眉。
“是呀,你会选什么?不用问了,你肯定选江山!”
“那你选什么?”
“我当然选美人呀,不过身边没有美人!可是我要江山来干什么?罢了,总之我就是穷光蛋,什么都没有!”顾盈盈自嘲。
“你有钱着呢,还穷光蛋,我看,你是没有美人,一门心思扑在江山上;哪一天有了美人,整个江山送给他你都愿意,就像那个图苏玛一样笨!”凌承瑞说这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顾盈盈下意识用手揉了揉额头:“喂,你还不是一个样子,有什么好笑话我的,拭目以待!”
凌承瑞站起来,云淡风轻地一笑:“拭目以待!”随即离开了。
杨毅涵一直在他们身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凌承瑞走远了之后,他才走过去,坐在了刚才凌承瑞的位置上。
顾盈盈不太习惯他坐得那么近,不过随即自嘲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把古人的迂腐学了一个十全十?于是坦然接受了这个距离。
“想什么呢?”杨毅涵问,鹰眸没有平时的犀利,反而十分柔和。
“我在想,图苏玛给他取名爱罗,这足以说明,他有多爱成萝!”
“你总是为别人的事操心!”杨毅涵将手中的纯阴内力输到她手腕,给她疗伤“受了伤就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
顾盈盈叹口气,本来想拒绝,可是这个冰块好像不太容易拒绝,于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疗伤:“我知道,这叫伤春悲秋自寻烦恼,可是,就是感慨嘛!”
“你感慨他们的爱情?”
顾盈盈蹙眉点着头:“是呀,不然感慨什么?”
“我比较担心图爱罗。他那么小继承王位,成萝现在是疯癫状态,什么都帮不了他。”杨毅涵神色认真。
顾盈盈一愣,随即眨眨眼:杨毅涵父母双亡的时候,好像和图爱罗差不多大吧?果然是共鸣效应吗?
“我打算明天去看看成萝,能不能把她从悲伤中拉出来,也好给图爱罗一些支持。成华家族也是风火的大家族。”顾盈盈盘算着。
“你又同情心泛滥了?”
“说得好像我很有同情心似的,”顾盈盈委屈地撇撇嘴“其实,在江城燕园,你为什么要出那样的题目呀?”
“美人江山?”
“嗯。”“我只是一时兴起,巧合罢了。”
“那你会选什么呢?”
杨毅涵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她要每个人都问一遍吗?
“不知道。”
顾盈盈嘴角抽搐,这个冰块,整天不知道!
“我们在这里要待几天?”顾盈盈问得很认真。
“奏章已经递上去了,就看皇上什么时候让我们回去!”
顾盈盈感叹:“哎,我离开长安都那么久了。不知道我的银子们都如何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几乎天天见你的手下?”
“我又没想瞒着你!”顾盈盈瞥了他一眼。
杨毅涵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没想瞒着自己,这就好。
“再说,要是这样你都发现不了,整个大营都要是细作了!我知道你在默许我那些小动作。”顾盈盈一副可怜的弱势者的模样。
杨毅涵见她这副样子,心中越发爱怜,声音柔和许多:“你知道就好,我信任你。”
顾盈盈心中惊诧,面上却不动声色:“你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