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阵子,己方便减员近三十。
“贼寇被击杀几人?”
“五个。”
听到这个数字,谭高脸上神‘色’不动:“抬过来。”
五具尸首一字排开,‘蒙’面的脸巾被解开,‘露’出面容。不过这些面容并无多大意义,反正没人认识,都是生面孔。
谭高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这五名贼寇,其中许珺杀一个,蟹和杀两个。也就是说,死于官兵手中的,区区两人而已。
莫大讽刺。
这趟剿匪,让陈三郎带人随行,乃是官场惯例。毕竟他是泾县县令,应当在场。不过对于这一决策,谭高并不买账。在他看来,陈三郎虽然贵为新科状元郎,但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军中带着这样的人,那不是累赘吗?至于衙役那些,平时吓唬老百姓还行,一旦见血,不是‘腿’软,便是‘尿’‘裤’子。
反正谭高心里就不痛快,觉得陈三郎一行只会妨碍,不会有任何帮助。不料想到头来,斩杀贼寇,首功却让他们给夺了。
这不是打脸嘛。
想着,谭统领便觉得脸颊有些发烫,等看见陈三郎与许珺走过来,这脸就更烫了。
陈三郎来,自然不是为了打脸,而是俯身下去,仔细翻看尸首。
这一幕,倒让谭高觉得很惊奇。读书人自命清高,对于血污之类更是躲之不及。眼下陈三郎居然敢直面尸体,实在让人觉得意外。
看过后,陈三郎面‘色’凝重,缓缓道:“这些人身上有着许多伤疤。”
下面不用继续说,谭高等也能明白:身上多伤,自然久经战斗,并且悍不畏死。
果然是亡命之徒!
谭高暗叹一声,环顾左右,看到一众部下的神‘色’早失去了上山前的锐气和兴奋,而‘蒙’上一层神伤之情。早上的时候还活生生的同伴,此刻已化作冷冰冰的染满鲜血的尸体,这等冲击力如洪流,不断动摇着他们的心志。有狐死兔悲的感伤,更有对于命运叵测的恐惧谁能保证,当下一‘波’‘交’锋时,倒下的会不会是自己?
“都打醒‘精’神来!”
谭高忍不住来气:“马革裹尸,乃我辈最好的归宿。一死而已,有甚可怕的?瞧你们那般怂样,说出去丢本将军的脸。”
边上陈三郎一听,就觉得他这番训话实在不合时宜。倒是慷慨‘激’昂,表现得视死如归了。然而场合不同,对象不同,效果自然适得其反。这三百官兵来剿匪,多半是抱着刷军功拿奖励的目的,可不是来赶死的。
不过谭高平时素有威望,官兵们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敢轻易流‘露’出来。
“好了,伤员且先送下山。其他的人稍作整顿,继续进山。”
说到这,咬牙彻齿:“我就不信这黑风寨能翻得了天!”
俗话说吃一亏长一智,遭遇过一次偷袭,下次贼寇再敢来,故技重施,就不那么好使了。
转过面来,难得‘露’出笑意,一抱拳:“陈大人,受惊了。”
许珺差点要“噗嗤”笑出声,刚才自家三郎不知多淡定,负手而立,哪里有半分受惊的样子。这谭统领,军伍遭受冲击,折损不小,脸面抹不开,是以要自找台阶下。
陈三郎不以为意,道:“谭将军客气了……对了,此处距离贼窝已不远,前行之际,更要多加小心。”
谭高脸‘色’一紧,再不是先前那副怠慢的样子:“陈大人所言极是。”
回到那边,陈三郎坐下来,眉头皱起,忽道:“珺儿,刚才你也看了,贼寇尸首有甚古怪之处?”
许珺一愣:“这个我倒没有太注意,哪里古怪了……”
陈三郎慢慢道:“尸体上的老伤。”
许珺‘摸’‘摸’头:“伤疤怎么古怪了?江湖上‘舔’刀子的人,哪个身上不是一身伤疤,我父亲身上的伤也不少呢。”
想到失踪的父亲,内心又不禁一阵难过。这么多年来,若非父亲如同一棵大树般呵护着她的成长,只怕身上也会伤痕累累。
陈三郎晃一晃脑袋:“也许我想多了吧。”
此时,队伍休整完毕,开始继续前进。目的地:黑风寨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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