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并不反对,前一阵子快马兼程,风尘仆仆,很是辛苦,留在‘洞’庭休整几天也好。
至于许珺,她也指望在这边再打探打探父亲的音信影踪。
今天却不想再出去了,住下后,吃过晚饭,早早沐浴,然后歇息。叶藕桐累得够呛,倒下便睡。
陈三郎与许珺两个就好得多,许珺作为武者,身强力健,自不用说;陈三郎虽然被龙气压住了《浩然帛书》,但他跟随许珺练习拳经,随着时日渐久,慢慢也出了成果。
对于他进步的速度,许珺颇为诧异,心里嘀咕:以前倒没看出来,这家伙的练武天赋如此了得。
有天赋,肯用功,能吃苦累,一套拳法施展开来,倒有模有样了,再不是以前的‘花’拳绣‘腿’。要是碰上些水寇山贼,无需依靠术法,直接就能打趴下。
然而术法毕竟是根本,不得解放,无法释放,很是不爽。在路上,陈三郎曾屡次观想,驱动意念,要化解掉金‘色’龙气,无奈都是无功而返,全然失败了。
是夜,,他坐在‘床’上,要继续尝试,寻找契机。
“嗡!”
“咦?”
陈三郎心中一喜,欣然发现一直表现得如同铁板一块的金‘色’龙气出现了一丝松动。
“唉……”
很快他失望地认识到这龙气并非是被冲开的,而是它们自己的选择表现——居然又萌生了一缕灵‘性’。
“难道是因为‘洞’庭的缘故?”
龙君居住在‘洞’庭,气息弥漫,渊源同流,有所触觉也不奇怪。看样子,这金‘色’龙气分明又茁壮了些。看来在此地,并不适合冲刷破解。
想通这一层,陈三郎悻然放弃。
一夜无事,第二天起来,吃罢早饭,与叶藕桐等一道离开‘洞’庭镇,漫步而行,来到岳阳楼处。
当下正是游玩旺季,来往岳阳楼的人群为数不少,颇为热闹。诸人扶栏而观,见漫漫芦苇茎叶生长得茂盛,都是新芽,十分苍莽。再望远些,便是接天的‘波’涛,隐隐能听见水声拍岸,声响宏大。
何其壮观!
叶藕桐登高而望,只觉得心旷神怡,诗兴大发,张口便‘吟’出一首七绝来,韵律琅琅,颇为合景。
陈三郎拍手赞道:“好诗!”
叶藕桐悠然自得,笑道:“道远,你也来一首吧。”
陈三郎摇摇头:“我可没有叶兄雅兴……”
“道远何必谦虚,你的才华比愚兄远胜之,我可是早有领教。每每有诗词出,定然为佳作。”
诸人在基台上观望一阵子,开始踏步上楼,拾阶而上,要到楼上,看得更加广远。
而上到楼后,对于墙壁上的笔墨,前人佳作,更应该好好欣赏。
唰唰唰!
一阵细碎的声响,原来是有个驼背老人正在把持一柄扫把,在慢慢打扫着台阶。
老人年近古稀,头发稀疏,背驼如峰,甚为显眼。他一张面容如同开裂的老树皮,分布着些老人斑点。斑点脸上有,手上也有,一点一圈的,呈现椭圆形,状甚规则。
是他?
陈三郎眼眸一眯。
那老人忽而抬起头来,目光眼勾勾地看过来:“公子上楼,小心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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