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时间不长,一身蓝灰色东北军冬装的少校军官,疾步走出。
“二勇哥,老家少爷来看你了!”萧然立刻高声说道。
“少爷?”徐海勇闻听一愣,一看萧然正点头示意,两人走到一块,俯首低估了几句。徐海勇脸色一变,大步向前奔到穆函面前,
“少爷,这大老远的,怎么您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派人去接您呀!快里面请!”
三人直接进了621团1营徐海勇的办公室。徐海勇吩咐门口卫兵出去警戒,又把门反锁,这才郑重向穆函敬礼,“龙隐组徐海勇,见过少当家的。”
穆函颔首示意,微笑着帮徐海勇整了整军容,“不错,有股子正规军人的风采了。海勇啊,我想去你们营区看看,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我们营长又新纳了一个小妾,平时根本不来这里,现在1营我说的算!”徐海勇毫不犹豫地答道。
穆函在徐海勇的带领下,认真地观察了621团1营的作训方式和战术素养,然后点了点头,“海勇,你们621团其他的几个营和全旅其他的团情况如何?都能达到你这个营的训练标准吗?”
徐海勇稍作沉吟,“少当家的,这样说吧,按照卧龙山总部的安排,我打入东北军内部后,一直注重战士们的操训和即战力的培养,我们也暗中不断提高基层官兵的伙食、福利待遇,现在621团1营实际上已经成为我们自己的军事力量,战斗力远远高于其他的部队。不过作为东北军的精锐,全旅其他的基层官兵整体素质还是不错的,就是中高层军官太过腐化,只要经过合理整训,短期内就可脱胎换骨发展成为一只真正的劲旅。”
穆函知道徐海勇说的不错,历史上独立步兵第七旅是东北军的最精锐部队,其渊源自1926年张少帅在担任镇威军第三、四方面军军团长时候的卫队“镇威第三、四方面联合军团司令部卫队”,因为该部队与张学良的深厚关系,以后在人员、经费和装备上一直受张学良的另眼相看,一直很优厚,在9.18以前,已经被改编为陆军步兵旅的该部队是东北军中仅次于张少帅的卫队统带部的第二大精锐。只可惜,将帅妥协软弱,九一八之后结果全旅大部分基层官兵惨遭日军屠戮。
“海勇,你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实际掌控一营,很是不易,没给咱们卧龙山丢脸。相信你们也知道,我在日本东京军校呆了将近三年,现在是旅城关东军第二师团藤川旅团的联队长。可以这样说,对日本人我有着深入骨髓的了解。最迟明年9月,日本人就会发动针对奉天,针对整个东北的侵略战争。而且一旦战争爆发,你们北大营作为奉天的驻军,必将成为日军的首要攻击目标。”
徐海勇和萧然脸上写满了震惊,但没有说话。他们知道,神一样的少当家的,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无的放矢。
“所以从现在起,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你手中的部队训练好,而且所有训练要和咱们卧龙山正规力量看齐,以日本关东军为主要对手有针对性地制定作训方案。同时利用一切手段,继续拉拢联系其他的营区,争取在日本入侵之前掌握更多的兵力,在整个第七旅给我拉出一只虎狼之师。有什么需要你直接找萧然,人、财、军火都没问题,切记不得走漏任何风声。”
“是,少当家的,海勇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穆函和萧然离开北大营,又到飞机场和兵工厂转了一圈,那里的情况和北大营大同小异。一番巡视下来,让穆函心里轻松了不少,对明年即将爆发的大战,有了更强的信心和进一步的打算。
当晚,穆函主动联系了熙洽,通过他邀请到了独立第七旅中将旅长王哲。
“王旅长,我这个妻侄从德国留学回来,可是一身本事,曾经得到德国柏林军校军官团的一致好评。这次回国先是在防务厅熟悉了一下我们东北军的整体情况,现在他想到基层锻炼锻炼。希望王旅长给他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也是提少帅分忧嘛!”酒过三巡之后,熙洽眯缝着双眼,开口说道。
“哦,不知穆上尉,在德国所学如何?”王哲不动声色地问道。
“报告旅坐,卑职在德国柏林军校步、骑、炮、工科均有涉猎。”
“呵呵,全才呀!那你有何意向啊!”王哲微笑道。
“全凭旅坐按安排!”
“我第七旅可是整个东北军精锐中的精锐,没有真才实学、没有满腔报国之志,没有令行禁止、严于律己的作风,没有身先士卒、摧城拔寨的豪气,可进不的我的一线部队。”王哲突然严肃起来。
穆函立刻站直了身形,高声喝道:“痛我民族受强邻之压迫,最伤心割地赔款,主权剥夺,大好河山成破碎,神州赤子半漂泊,有谁人奋起救祖国,救祖国。我七旅士、兵、夫快快来负责,愿合力同心起来工作,总理遣嘱永不忘,长官意志要严磨,乘长风直破万里浪,救中国。”
“好!”王哲见穆函朗诵起自己所做的第七旅军歌,不由的开怀一笑,“何为将者?”
穆函没有任何停顿,开口说道;“为将者当上识天文,下知地利,中通人和。为将者当披肩执锐,勇于身先士卒,临难不顾,赏必行,罚必信。为将者当剿其敌军,抚敌民心,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为将者当还功与众,退赏为兵,一将功成万骨骷。为将者不以败为耻,不以胜为骄,胜败兵家之常事,卷土重来未可知。为将者当执法无情,守法当先,治兵有道,领军有方,鼓舞士气振奋人心使士兵情知一死也愿决一死战而临难不退。为将者当识人才,用贤才,交良友,行正道,收民心,整军心,明大义,掌天地!
“何为帅者?”
穆函仍旧毫不犹豫的答道:“儒表法里,道本兵用。行修身历练之道、行理性智谋之道,行识人用人之道,行刚柔并济之道,行造钟规制之道,行进退全身之道。
“好好好!老王啊!怎么样,我这个妻侄脑子里绝对有货,各方面的军事素养我也见识过,可以说远超那些日本留学回来的士官。你再给好好打磨打磨,必然可以成为你手下的一大助力。要不是他非要到一线部队去,我还想把他留在我的长官公署呢!”
“嗯,只要他真正能做到刚才所说,我会考虑的!”王哲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熙洽,不做声色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