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哭?”张发财给这副不知从哪来弄来的春宫图气得浑身都打起了哆嗦,“老子天天辛辛苦苦的挣钱供你们吃,供你们喝,供你们上学,供你们使费!难道就是让你们去干这样下作的事情?”
他转头开始寻棍棒,“我索性打死你个小王八羔子,免得将来干出些什么丢人现眼,败坏门风的事情!”
“岳父!”赵成材赶紧把他拦着,“先把话问清楚再说!”
张元宝又惊又吓,又窘又怕,哭得一塌糊涂,哪里说得出半个字来?
张发财转而喝问张银宝,“你说!你们俩成天呆在一块儿的,这事多半你也有份!”
张银宝在弟弟哭起来时,他也吓得掉下了不少金豆子,见爹爹如此生气,此时也抹着眼泪跪下了,“没!真不是我有心的!”他呜咽着,总算是把话讲明白了。
原来自新年开学之后不久,他就发现班上有不少男同学神神秘秘的在传阅着什么东西,几回想看,可他们因为他有个当老师的姐夫,不肯给他看。弄得他就更加好奇了,一门心思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最近几天,他发现元宝也有些怪怪的,似乎躲着他在偷看什么东西,就留上了心,今天下午回家之后,趁他上茅房的时候,就从他书包里翻了这张纸,瞧得很是稀奇。但他年纪毕竟大两岁,略晓人事,觉得有些不妥,可又不敢直接拿给大人瞧,想来想去,便偷偷来给姐夫报信了。
赵成材听得脸色铁青,若是依着银宝所言,那证明这些东西在学生们当中已经留传好一阵子了!见元宝哭得好些了,便质问他,“银宝说的是不是实话?”
张元宝连连点头。
“那你这东西又从哪儿来的?”
“是……是吴大胜给的!听他……他说,好象是在哪儿开了个新书店,就卖这样东西。书院里好多人都在传看,还……还得给钱!”反正也是招认了,张元宝抽抽答答的索xìng交待得更加明白。
就这还要在小孩子当中敛财?赵成材为之气结,“那你看这一页多少钱?”
“一文纸三页。年后大家都有压岁钱,都有钱看!”
这简直是……太阴损的话赵成材骂不出口!只觉得天下怎么有这样恬不知耻的人,把这种生意都打到小孩子头上了!
张发财又是生气又是痛心,劈手赏了元宝一个大耳光子,“老子给你钱,是给你去干这个的么?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全交出来!以后一文钱也不给你了!你还有脸哭?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还有你,也把钱交出来!”他瞪着张银宝,这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知道是哪家书店么?”赵成材想得更深一些。此事光责罚学生没用,得抓到主谋才行!
张元宝的小脸上印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含着眼泪想哭也不敢哭,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得问吴大胜!”
赵成材长长的吐了口气,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此事是一定要追查下去的,可若是贸贸然在学生当中展开盘查,恐怕很快就要打草惊蛇了!到时人家把东西一收,那可就是死无对证!而那时,此事一旦流传开来,对书院的声誉可是个致命的打击!若是让家长们发现自己的孩子在学堂上受同学影响,看这种东西,那谁家还敢把孩子送来书院读书?
银宝元宝已经受了惊吓,明日若是上学,小孩子家定会守不住秘密,未免露出马脚,若给有心人知晓,闻风而动,那就毫无办法了!想及此,赵成材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那吴大胜的家在哪儿,你知道么?”
“知道!”两犯错的孩子巴不得将功赎罪。
赵成材想了想,当即分派行动。陈师爷因家离得远,平常就住在书院里,他亲自去请了,说明事情情况,让张发财陪着陈师爷先去衙门里找孟子瞻报案。再让张金宝骑马去找书院另一位负责人李鸿文,让他也立即赶到衙门里去。
这头,他亲自带着元宝去了吴大胜家里,跟人家家长说明这情况,先不急着追究孩子,要把干坏事的大人抓住才是正经!
等他带着吴大胜和家长一起到了衙门,孟子瞻已经点齐了差役,就等着那孩子来指认地方了。端的是面沉似水,“在我的辖区里竟有人如此胆大包天,干这样的勾当,简直是目无法纪!咱们就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兵贵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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