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很是热情的接待了赵王氏和杨刘氏,因年纪都大了,彼此就少了些顾忌,直接让她们到里间,在做诊治的小床上躺下,铺上一层布单,便做起了按摩诊疗。
都是些长年劳损又没保养落下的毛病,唤两个小徒弟过来叮咛一番,给她们做了一趟穴位按摩,着实感觉浑身畅快了许多。
大夫又给二人开了几剂膏药,“若是犯疼的时候,把药摊在干净布上,烤热了贴上,就能舒服些了。你们也已到了这个年纪,可得注意些保养,有些重活就不要逞强干了,要不受罪的还是你们自己!”
“可不是嘛!”杨刘氏把话别有用心的引了过去,“我这毛病还是生孩子时落下的,这么些年可真够难受的!不过这有得生总好过没得生!赵婶子,你还不知道嘛,这位大夫看那个也挺好的,要不也带你家媳妇来瞧瞧?”
赵王氏心中一动,却又道,“算了吧!我哪儿叫得动她啊?成天都是忙忙忙!”
“那可不能这么说!一个女人,再怎么忙也不能不生孩子呀?大夫,您还不知道吧?赵婶子的媳妇可大大有名呢!就是那个书院里赵先生的媳妇!还开马场的!”
“哦!原来是她啊!”大夫恍然大悟,呵呵笑了起来,却是多嘴对赵王氏问了一句,“您媳妇那病瞧好了没?听说她上京城了,那儿的大夫怎么说?你们也别太心急,她那毛病也不是不能治,现在又年轻,日后总会怀上的!”
嗯?赵王氏顿时一个激灵,这话什么意思?
杨小桃千方百计想抓章清亭的把柄,因她这许久未曾有身孕,便也疑心她有些问题。毕竟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又都是老面孔,只要章清亭真的找大夫瞧过,难保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于是,她便让她娘去镇上的大夫处都打听打听,若是能探听出些什么不好的消息,那对于赵家来说,定是要提前给赵成材纳妾的。若是能抢在章清亭有孕之前进了门,得了子,那对于做妾室的来说,可是大功一件,再不能等闲视之。
这杨刘氏领了女儿之命,便拿了钱在各大药铺乱转,还别说,就当真让她寻访到了这位曾经给章清亭看过病的老中医。
人家是无心,她是有意,收买了一个小伙计,便探听出章清亭曾在这里求医,有些宫寒难孕的事情。
杨家母女得知这一消息简直是喜出望外!杨小桃当即生出个毒计,“娘,这话不能让咱们去说!若是说了,少不得还得让人怪罪我们多嘴多舌。您就变个法子约赵大婶去寻那大夫,引着那大夫把实话说出来!让赵大婶跟他们闹去,这便没我们什么事了。到时赵大婶说不得还感激您,替她查出这么大件事来!”
杨刘氏一门心思听女儿的话,母女俩又在家商议了一番,所以才演了今日这出戏。
赵王氏听了大夫的话,当即脸色都变了,“您说什么?我媳妇有病?”
那大夫见她这神色,自悔失言,很是尴尬,“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您别太着急!”
“不行!大夫,您可得把话跟我说清楚了!”
见赵王氏着急上火,杨刘氏心中窃喜,还故意嗔着自己多事,不该领她上这儿来。赵王氏当然不会怪罪,可杨刘氏便以觉得面上过不去为由,借机溜了。
自新年学堂开课伊始,因赵成材和李鸿文都要温书准备秋后的大考,孟子瞻又安排了陈师爷过来帮忙,故此他们都只在书院里上半日的课,中午便可回家。
赵成材今日一进家门,便见他娘一脸铁青的坐在厅中,神色异常不善。而张发财老两口在一旁,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说这位亲家母今儿来了之后,就一动不动坐在那里,连茶也不喝半口,天知道她生的哪门子气!
赵成材心下一沉,娘也太不给面子了!毕竟这是岳父家里,就这么摆副脸子给谁看啊?幸好岳父岳母脾气好,不跟她计较。若非如此,岂不没事也惹出事来了么?
“娘,您这又是怎么了?”
赵王氏出口即没有好气色,“你去把你媳妇叫回来!”
“娘子又哪里得罪您了?”赵成材真的不明白,这个娘亲怎么三天两头寻娘子的晦气?这是上辈子结的冤家还是怎么地?
“哼!”赵王氏瞟了一眼儿子,“瞧你这样,也是给她蒙在鼓里的!你去把她给我叫回来,她要是不回来,就再不是我们赵家的媳妇!”
这话可太重了!赵成材眉头也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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