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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清亭笑着解释,“这是我们乡下人的做法,就是拿泡好的大豆磨出汁来,滤过再搁上冰糖烧开便是。咱们乡下没什么好进补的东西,就拿这个当宝贝了。跟你们京里那个酸豆汁儿可不一样,你们那个豆汁咱们也喝不惯。就自己弄了个小石磨儿做一些,早上配包子馒头,下午配些点心都使得的。”
奶娘笑道,“蒙赵姑娘赏脸,方才也让了我一碗,确实是格外的香甜浓郁。跟那奶子差不多,但一点也无奶子的腥膻味儿,小少爷爱得不得了呢!那么一大碗都喝光了。”
乔敏轩点着小脑袋附合,“甜的,好喝!”
乔仲达最愁就是儿子胃口不开,一听说喝那个好,便要刨根究底问个明白,回去要依样儿来做。
章清亭可不敢胡乱鼓动,这富人家的孩子最是娇养,若是一味吹嘘,喝出毛病来倒是他们的不是了,“那个东西虽好,但喝多了也有些胀气,一日一碗也就尽够了。再有,我听说小少爷还服着药,倒是请教下大夫,看有没有犯冲的,能不能常喝,若是可以,再做也不迟。”
她这考虑得很是周到,乔仲达细细记在了心上。略坐一时,也就带着儿子告辞了。
章清亭这才向孟老夫人行了个礼,“老夫人,我们这乡下人没什么见识,全亏了您替我们着想。这既蒙您抬举,说要帮着我们多赚些钱,我们自然是欢喜的。只是您也知道,我们这家小业薄的,一来没这么多本钱,二来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倒是求老夫人赏个脸,也替我们操着些心才好!”
孟老夫人似笑非笑,“你想让我怎么操心啊?”
老狐狸!章清亭心中暗骂,嘴上却替她说出想说的话,“自然是求老夫人替我做个掌舵的人才好呢!”
“原来你这是要拉我上贼船啊!”孟老夫人顺水推舟,“只是我这年纪大了,也操不了什么心。可瞧你这小可怜的模样儿,又不忍心不管。这样吧,红杏,你去把太太请来说话,说有正经事找她,让她把管事娘子也带一个来。”
章清亭暗自挑了下眉,我这傻子已经当了,但你们可别想白忽悠人,总得让我赚回本钱才罢!
不一时,孟夫人带着心腹管事周大娘到了,章清亭又把所求之事一说,孟夫人却面露难色,“也不是我们不帮你,只是你若是短少银钱尽管跟我们开口,虽说咱们家也不是那大富大贵,但拿几两银子多少还是有的。只一条,律法里明文规定,这官宦之家可不许从商。至多不过置些田产地庄,或是买几间铺子收些租金而已。你要做事,我们可以帮些小忙,但却不能跟你合伙。”
章清亭明白了,原来这北安国和南康国管得一样严,不过这样也对,若是官宦之家都去经商了,那小老百姓可就真的没活路了。
她开始理解为何孟家会找上她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了,因为他们无法直接经商,又期待经商带来的利益,所以就得找一个跟自己家族完全无关的外人来做幌子,自己在后头坐收渔利。恐怕这也是乔家死抓着乔仲达不放的最主要的原因,毕竟,肯彻底的放弃仕途,甚至舍下脸面去从商的公侯子弟,确实是不多见的。
“夫人,您误会我的意思了!”章清亭见风转舵,换了一套说辞,“咱们是什么人?怎么敢高攀府上这样的人家去合伙?这也不是你们这样大户人家该行的事!我只是想着吧,我年纪又轻,根基又浅,既蒙老夫人赏脸,说心里话,也是想赚几个钱,在京城找些财路的。可我们又哪知京城里的水有多深?可是老夫人方才那句话了,若是给人骗了,连银子收不回来也是不无可能的。所以就别怪我冒昧,生出个这么个歪念头来。其实我是想请府上几位管事婶子们帮着照看一二,万一遇上什么事情,我也能狐假虎威的吓吓人家。坑人的事那是绝计不敢做的,只求不至于被人欺负就是了。到时,我若得了什么好处,当然也得谢谢府上几位出力的人。对了,现在可当真得跟夫人借点钱,等赚回来还得重重的谢过府上呢!”
章清亭扯了这一通,也有自己的打算,你们要想借着我的名头去做生意发财也不是不可以,但实际的主动权还是得掌握在我自己手中。除非你们敢白纸黑字的给我立下契约,否则我想分你们多少就是多少,可别想牵着我的鼻子,真把我当傻子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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