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听,“咱们是头一次上京城,刚听说那府里有从南朝贩来的好东西,可是在哪儿呢?你说说,让我们也去开开眼!”
小伙计笑道,“若说起来,这家可是大大的有名!”
原来这永兴侯府姓乔,有一位二公子,虽是聪明伶俐,却自幼不爱上进,偏好些走马斗鸡,行商经济之事。他们家不知打骂了多少回,总不肯悔改。幸好家里还有长子继承爵位,下面又有好几位小公子读书上进,便只得放手随他去了,倒是给他正正当当的谋了一个出身,在朝廷里挂牌做了皇商,也算是有了个正经差事。
这乔二公子呢,自从正大光明的从了商,性子收敛多了,为人又谦和,不管三教九流,见面都是三分笑,没有不夸的,故此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而且并不仗势欺人,他虽把持着从南康国贩货进京的财路,却只做最高档的货品,余下那些寻常货色就留给其他商贩们去经营。况且他也并不直接对外发售,只做批发,让更多的人都能有钱赚。故此虽是行商贾之事,但却在京师之中名声仍是甚好。
他在京师只开了一家铺子,名叫荣宝斋,只接待大主顾和零散卖些长途运来有瑕疵的货品。倒是寻常人家都爱去逛,期待能挑个自己中意的好物件。
章清亭听得却暗暗心惊,这个乔二公子是个人物啊!如此玲珑剔透,长袖善舞,怕不是仅仅因为喜好才入这一行的吧?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正琢磨着抽个空儿去那乔家铺子逛逛,看能不能捡个漏回来,就见那边大夫的队已经排到了。
一家子进去,大夫先问了二人大致病由,便望着章清亭道,“你先来吧!”
她症状较轻,没那么啰嗦,大夫便给她瞧了,论了病由和扎兰堡那边大夫瞧得差不多,不过开的药方却改了不少,“你底子不差,毛病也不算太重。现人既来了,又能住一段时日,便吃这汤药,再到后头那净室里,让女弟子给你照着此方针炙,十日后再来瞧过。等你走时,再给你拿那丸药,包你不出半年,就能怀上!”
章清亭听得这才放下心来,红着脸道了谢,结了这笔账,赵玉莲陪着她去内室针炙了。
这边再来瞧牛得旺,细把了脉又看了他从前吃的药方,那大夫问了他些问题,却是愁眉紧锁,不知如何下药。
赵成材问,“大夫,我这表弟还有得医么?您就跟我说实话吧!”
大夫想了半天,仍有些不敢肯定,叫了伙计来,“你去楼上瞧大师傅有空没?有空的话,就说我要带个病人上来。”
等了一晌,伙计下来道是可以,大夫领着赵成材他们就上了三楼。原来还以为这三楼也是诊堂,上来才知原来竟是个教学之所,四壁全是医书,当中长案上有各式各样的医用针刀,一头还摆个一个仿真铜人,想来是练习针炙之术所用。几个学徒正围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大夫听他教诲,见他们来了,自觉退让开来。
大夫上前给老大夫行礼,“爹,这儿有个孩子,儿子方才瞧了,不敢贸然定夺,想来请您确诊!”
想来这位就是名震京师的老黄大夫了,年轻的肯定就是小黄大夫,赵成材抢先一步,带着牛得旺给老人家行礼。
老黄大夫摆了摆手,“不用多礼!孩子,你坐下,让爷爷瞧瞧!”
牛得旺老老实实的坐下伸出了手,其他人全在一旁侍立,连咳嗽都不闻一声。两手诊毕,小黄大夫又拿出牛得旺从前的药方,“儿子以为,这病似乎一开始用的药就不对!”
老黄大夫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他就轻声念给他听,只听了一半,老人家就生气的把桌子一拍,“庸医误人!想他当年,才那么点大的小孩子,怎么禁得起如此虎狼之药?就是大人,若是素有弱症的也禁不起啊!你们可得记好了,这用药不仅是照本宣科,更重要的是得结合病人当时的年岁大小,身体状况,甚至阴阳寒暑来定。岂有人人都用一样的理?否则即使是灵丹妙药,也可能被用作夺命砒霜!”
一屋子学生都知道黄老大夫生平最恨误诊,俱都不敢吭声,老黄大夫发了通脾气,起身竟给赵成材行礼赔不是,“这位公子,真是对不起了!老朽无能,治不了令弟!”
赵成材忙拦着他,“老人家说的哪里话来?这也是他的命,怨不得人!”心里头却着实犹如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浇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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